车中的钱红桃发出短促的惊呼声,立即死死捂着自己的嘴。
要是早知道时昔那么恐怖,再多钱她都不会来。
马正磊见时昔扔了刀,刚以为留了条命,就感到□□一阵剧痛,痛得他眼前发黑,就这么晕了过去。
时昔移开脚,嫌弃地在他裤子上蹭了蹭,踩了那东西,这鞋子不能要了。
没再看马正磊一眼,她走到马车里扯出躲在里面的钱红桃。
钱红桃用力挣扎起来,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你经常给马家办事?”
钱红桃哭着求饶道:“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放过我吧。”
赵秀翠喊道:“时姑娘,不能就这么放了她,那老货坏得很。”
“对,不能放了她,她给马家办事,肯定不是好东西!”
钱红桃咽了咽口水,再度求饶道:“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我上有老下有小……”
叶晚瑜跑过去对着她就是狠狠一巴掌,打得钱红桃直接愣住了。
叶晚瑜打完后又捡起地上带血的刀在钱红桃的眼睛和嘴上各划了一刀。
钱红桃痛得捂脸,又被叶晚瑜抓住了头发,割下发髻扔到一边。
“这次是头发,那就是你的头!”
叶晚瑜留下这句话,仍开刀子就跑回了周明世身边,将头埋到了他怀里。
钱红桃捂着脸浑身发抖,什么话都不敢再说。
“将人都拖过来解开。”
时昔发话,卢大水等人就拖着绑得严严实实地几十人上前。
“都老实点,敢乱动就砍死你们!”张林木一边割麻绳一边威胁着。
时昔看着那些狼狈的马家家丁们,朗声道:
“都是我动的手,南洛村人与这事不相干,回去转告你们家主,有事冲着我时昔来,敢对付南洛村,我灭了他整个马家。”
刘黑抖了抖,连连点头,口齿不清道:“记住了,记住了。”
“念你们是听命行事,这次算了,下次绝不轻饶,都滚吧!”
家丁们从地上爬起来,抬着马正磊和昏迷在墙脚的那人,驾着马车互相搀扶着走远。
时昔转头去看侧翻的牛车,见孔榆正在捡地上的银锭子,就对他道:“拿二十五个过来。”
孔榆连忙装袋子里递给时昔。
时昔将袋子直接给了陈广远。
“哎,使不得,时姑娘,我们……”
时昔压住他推拒的手,“先拿着,听我说。”
“今日乡亲们舍命相救,是情义,我不会用钱财来衡量,但夏税将近,马家控着县内收粮,这钱是借给乡亲们应急的,
日后有余钱了再还就行。”
听到这话,村民们脸上又带了笑,他们是缺钱,但他们来帮忙不是为了拿时昔的钱。
时昔又指着门前那大片被踩踏过的麦地,“受损的乡亲请去陈村正那里领赔偿。”
说完这些,时昔就推着周景书进了自己房间。
周明世也带着妻儿去跟村人道谢。
看着那些被子孙背来的老人和襁褓中的孩子,周明世鼻子发酸。
陈广远上前拍了拍周明世的肩膀,“咱们是同村人,自然该互相帮扶。”
张林木将锄头扛到肩头,“是啊,周老爷,都是乡里乡亲的,而且平时也受两个姑娘照顾颇多。”
村民们都笑着说没事,他们互相传看着时昔借给他们的银锭子,气氛很是活络。
他们早就恨透了马家,如今又有了交夏税的钱,想着马正磊那惨样,只觉得心中快意无比。
孔榆摸着摔晕的牛叹了会儿气,看弟弟已经拿了工具在修凳子了,也走过去帮忙。
他站在有血迹的那面墙前面愣住,只见一个倒立的人形印记留在那里,看来这面墙得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