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陈凌哪会搭理他这茬,让了他们兄弟两根烟之后,就起身找借口出去了。 谁知他刚走出去没多远,陈宝栓就小声嘀咕起来。 “哈德门?谁抽这破烟。” “有好烟还藏着掖着不肯给,天天跟立献、聚胜两个鳖孙送这送那的,对老陈家的兄弟就这样?俺呸。” 这话说的陈宝梁都一阵尴尬,陈泽和陈玉强更是懒得跟他一般见识,连句场面话都没多讲,拿起自己带来的酒菜,也起身从草棚子出去了,啥都没给剩。 “宝栓你这是干啥哩?人家富贵让你喝酒吃肉,还给你递烟,你这咋还埋怨起来了?” “再说人家建房是没找你,但是可没少让三桂叔往家里带酒菜啊,做到这份儿真不差了。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说你闹这出儿不是给自个儿找不自在吗……” 陈宝梁也挺无奈,自家这堂兄弟成不了事净给坏事了。 这好好的,处不到一块就不处呗,何必非要都惹成仇人呢? 让他这当堂哥都觉得很难堪。 “嘿,一点别人吃剩下的酒菜,也就老头子当宝贝,谁稀罕要啊。” 陈宝栓脸膛紫红,眼睛一翻,把陈凌给的烟搓成一团丢在一旁:“这小子以前啥样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是仗着巴结上了领导,就会在村里装大尾巴狼。” “俺就是看他不顺眼,咋了?不行?” 陈宝梁被噎了个够呛,也起身出去抽烟了,不想再理他。 隐隐还能听到陈宝栓在里面骂:“有本事一整夜在外边,冻死你们个狗日的。” …… 陈凌三人离开草棚子后,就去鼓捣烤鱼去了,根本就没往这事上提。 这个还真不是陈凌大度。 主要陈宝栓这人就是这德行,村里人都清楚,不懂人情世故,还死要面子。 以前因为喜子的事就把村里好几家闹得挺难堪的。 只是没想到无缘无故的,今天会来找陈凌的茬。 你要硬去跟这样一个玩意儿去闹,倒是显得自己不懂事,还让外人看笑话。 索性离他远点,省得膈应人。 于是三人便扛着枪,把酒菜、鱼和柴禾放到打麦场外圈的树林间,就在田间地头到处晃悠。月色朦胧,倾泻下来,照在那些苞米棒子和黄豆荚上。 草丛间的蛐蛐不住的鸣叫,水洼里的蛤蟆也不时的应和两声,这样的月夜,景色祥和,极为清幽,是很适合野炊的。 不过再搞这些吃食之前呢,他们也准备先巡查一遍的。 主要的巡视重点就是南、北、西三个方向,由于山势相连,野物多从这三个方向冒出来,东面是水库,狼不会走那里,不用管。 像是前几天的夜里,狼都是从西面和北面下来,连着两三天都快摸进村里了,可是把那两天值夜的村民吓得心惊胆战的。 三人先是去陈凌家田地转了一遭之后,没发现啥动静就转身往南走,很快到了陈泽家的地头,这小子把枪递给玉强,自己就猫着腰钻进了苞米地。 “水娃子你干啥去?” “屙屎,俺憋了一路了。” “有屎你早不拉,非得到这儿?” “你懂啥,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就你那点破屎尿,至于么?” “俺乐意,关你啥事。” 陈凌就躲得远远的,乐呵呵的看着两人拌嘴,这两人也是有意思,屙屎还不闲着。 少顷,陈泽提着裤子出来。 突然脸色一变:“不好,苞米地好像有动静。” “在哪边?” “不清楚,快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