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自然不用考虑家世背景,但路嘉欣那样没教养没文化的可不行。”
晚饭过后,林夏慧带着两个女佣坐上了去机场的车。
那辆古思特是程氏集团旗下的星级酒店为她准备的。作为程氏集团的核心领导层之一,无论她去哪里,都不会缺少伺候的人。
“等等,大伯母!”
梁雪琛突然叫住了林夏慧,她的声音有些唐突,引得对方微微皱眉,但还是降下了车窗。
“对不起,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梁雪琛恭恭敬敬地开口:“毕竟我只是大哥的弟媳妇,要我拒绝他的要求,不免觉得有些难堪。大伯母,如果大哥真的坚持让路嘉欣参与到新声计划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合适。”
“雪琛,聪明人就不要总是装糊涂了,拒绝Kingsley会让你觉得难堪的话,拒绝我难道就不会觉得有负担了吗?”林夏慧盯着梁雪琛的眼睛,露出犀利的目光,“我相信,你能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我说得对吗?”
梁雪琛低下头:“只要我不替程家表态,其他的都没关系吗?”
林夏慧突然笑出声来:“雪琛,你还真打算两头都不得罪呐。行,只要你能保证保全程家的脸面,其他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如果还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随时打给我。”
梁雪琛松了一口气,目送林夏慧的车子离开。
江美玲仍然想不通林夏慧来访的目的:“Kingsley都快四十了,大嫂还是将他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妈咪,大伯母越是这样子保护,大哥就越会叛逆。”
程珏从身后扶住江美玲的肩膀,做完手术之后,她的脊椎无法支撑久站。
“哦?我对你没那么严实的保护,所以你才从来都不叛逆吗?”
程珏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梁雪琛,笑道:“从小到大,我得到的东西都是自己选择的,既然从不需要抵抗强权,又有什么好叛逆的呢。”
四月底的风更湿润,也更温暖了。
程珏坐在大露台的躺椅上喝酒,面前的小茶几上点了盏露营灯。
他曾经很喜欢露营,不管是在国外求学时,还是在上海或深圳的家里,甚至在香港的程家大宅里,他都准备了齐全的露营装备。
但最近两年,他几乎没怎么再去露营了。
他曾经问过梁雪琛要不要找个周末一起去上海周边露营,得到的回答是:“人类好奇怪,好不容易住上了水泥房子,怎么又倒退回去追求风餐露宿了呢?你自己去吧,我实在不理解也不感兴趣。”
后来他约了几个朋友去露营,一路上却一直思考着和梁雪琛究竟有没有一丁点共同爱好,想到最后心烦意乱,两天一夜的行程变得没了趣味。
再后来他也渐渐不去了,但偶尔还是会把收藏的各式各样的露营灯拿出来看看。
很少有人会用浪漫来形容梁雪琛——送给她找人精心设计的吊坠,她不懂得欣赏,家里买了什么大师的画作,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惊喜。
但偏偏,他觉得她特别,始于一个十分浪漫的黄昏。
那是夏至前的一个傍晚,他无意间路过她公寓附近哥特式教堂前的下沉式广场。
那里有许多鸽子,有流浪的画家和音乐家,还有许多约会的情侣。在那些人当中,程珏不知为何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喂鸽子的梁雪琛。
她坐在石阶上,手里还有些面包的细屑,她伸出手,专注地看着鸽子一点点靠近。
夕阳将她的影子拉长,落日余晖照映在她素颜的脸上。
大概是这一幕太美好,他不忍上前打扰。于是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静静地看着她和围着她的鸽子们。
他突然有些遗憾忘了把相机带出来,此时的光影多适合被记录下来啊——在她身上,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平和感。
太阳全落时,梁雪琛才把头抬了起来。
程珏顺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