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大把零钞。红姐换给她一张红色的百元大钞,荆果要接过时,红姐却拽走了钱,笑着说:“不进货啦?”
荆果说:“还没卖完。”
红姐从玻璃烟柜底下摸出一盒避孕套,拆开包装,数了六只给荆果。
“试试卖这个。”
荆果认得,摇摇头。“烟更好卖。”
红姐说道:“这个利润更高。”
荆果仍然犹豫。红姐不知她在考虑什么,认真说道:“真的好卖,姐不骗你。你们学校到我这儿来买的男生不少。”
荆果终于开口:“我卖不了这个。他们会说我卖身。”
红姐噗嗤一乐,道:“你荆果还怕别人说闲话?好好想想吧,卖一个套顶你卖三四根烟。”
荆果极快地捞了四个避孕套放进裤子口袋。
“我先卖卖看,卖不动就还给你。”
红姐自信满满,向荆果比了个飞吻,继续收拾她的麻将桌。红姐的男人在外面陪客人打台球,向这边瞟了一眼,球意料之外没落进洞。
他有点回味刚才看到的一双白腿。从睡裤里延伸出来,笔直的雪白的,像台球杆子。光是看看,便觉得闻到了少女身上的奶油香。
荆果走到了过道中间,往左三间房是“炮房”,往右第一间房是红姐的,第二间是自己的。过道往前走,是厨房和公共浴室。
浴室的门还关着,刚才她看见“小艳姐”的客人进去了。等了很久,那个肥头大耳的客人才打开门出来,熟门熟路钻进小艳姐的“炮房”。
荆果进了浴室,却迟迟不敢蹲下。最近总觉得上厕所时门外有人。她不敢看,不敢抓,就怕是熟人。
——门板底下有十厘米宽的缝隙。
用鞋尖在门板下面用力踢了几脚,荆果才上好厕所,回房睡觉。
耳边隔壁男人的喘息声,睡着后变成了叽叽喳喳的读书声。混在读书声里的一道声音格外嘹亮,是叶颐在高声朗读:
留一盒牛奶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