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深社畜,自然知晓,此时不能打直系领导的小报告,不然等老板离开,接下来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她谨微慎言:“德福公公安排了,觉得奴才应当从方方面面了解圣上,衣食住行等等,所以先行让奴来衣坊当值。” “你觉得如何?” 绪苒:麻蛋,什么如何不如何!在这给我下套呢。 “奴才听从一切的安排。” 皇帝略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嗯……这样,你随朕前行。” 绪苒不明白跟着他干什么,只觉得这个皇帝想一出是一出,按照她现在的太监身份,也没有资格询问。 于是恭敬的拱手行礼,并无任何疑问的低头垂首随着皇帝离开。 不愧能当皇帝,心理素质果然强。 她在惊慌错乱中忘记思考徽谊皇帝身边为何无一人侍陪,也没发现这个不对劲的问题。 这次皇帝寻人未曾通知德福太监,直接自顾自地把人带到了他的寝宫。 跟在他身后的绪苒,努力制止自己眼球的视线和动作,尽量让自己不像个土老帽一样到处乱瞟、乱盯。 实在是皇帝的寝宫建造的太过华丽,到处不是镶金就是砌玉,雕梁画栋如工艺品装饰般的房梁。 以及看起来随意摆放、却很有价值品味的瓷器,数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摆在一旁的墙壁上,充当夜间照明工具…全充斥着扑面而来的贵气感。 皇帝看了看屋子,随意懒散的打量了一圈,“行,你就在这儿干点杂活,以后在此处当值。” 绪苒: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这可是皇帝的寝宫,哪儿需要她来干什么杂活。 绪苒环视了一圈儿屋子,从上到下,从前到后,整个寝宫一尘不染,甚至闪闪发光,光是一个前朝的瓷器,都被侍女们擦的透亮照人。 皇帝之命,不敢不从,于是她点了点头,朝他回话,应下了这份艰苦的差事。 她也算升职了,虽然不怎么开心,但还是要继续工作。 于是在皇帝吩咐完了之后,她就在门外跟同事讨教如何干好这份工作。 十分可惜的是,就算皇帝离开了,外边的侍女也不敢多说半句话,仿若是聋哑人般。 绪苒腆着脸,厚脸皮的向每个同事都打探了一下,她主要的工作是什么。 嗯,一圈儿问下来,也无人应话,颇有些傀儡的意味,看上去死气沉沉。 绪苒就按照皇帝口述的那样,随便找了一个容器,舀了点儿水,开始给屋内的盆栽绿植浇水。 本来她只想着消磨一下时间,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格格不入,然后,她浇水浇到最后一盆绿植的时候。 如刚刚一样,机械的弯腰,低头,倏然间和一人四目相对,这人被绑得严严实实。 绪苒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而那人的眼中充满了期冀,如若不是他的嘴巴被堵上了,塞得紧紧的,下一刻肯定就会开口呼救。 此人被五花大绑,置放在寝宫内一个不知名的小角落,如此反常,必有妖。 男人披头散发,眉眼之间透出几分俊朗之气,只是面庞被遮了大半,加上嘴巴被堵住,看不清具体的模样。 绪冉感觉他的长相有点眼熟。 他甩了甩头,用眼神示意瞥向自己身后被绑住的手腕,又看了一眼绪苒。 目的十分简单明了,他想让绪苒帮他解开束缚住他的粗麻绳。 他看绪苒穿着太监服,以为是宫中微不足道的奴才,于是眉头紧皱,不停地用眼神示意她解绑。 绪苒呆怔了会儿,缓缓抬起手,在他要吃人的目光中,把自己的眼睛捂住了。 立即转身就往外面冲!! 什么玩意儿,这他妈的不是给她的职业生涯增添麻烦呢吗,她怎么可能去蹚这趟不知名的浑水,一不小心就会砍头的好吗! 大哥不是我不救你,实在是我能力有限,自身难保。 毫无愧疚转身就跑的绪苒,连浇盆栽的水壶都没拿,逃的比兔子还快。 她在心底夸奖自己,遇事不决,转身就跑,上上之策。 门外有道人影走了进来。 绪苒慌张地如同被鬼追的模样被皇帝看得一清二楚,他问:“看到了?” 绪苒不得不考虑他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故意而为之,还是在诈她? 她久久的沉默,“奴才不知。” “里面的那位才是真正的皇帝,我只是代替他管理几天。” 绪苒简直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她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皇宫秘密,全部化为一个念头,完蛋了! 素不相识为何要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