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晏等回信已等了好几日,也留人留意盐县的情况,却始终没有消息,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说是那县令这几日无事发生。
莫不是路上有事耽搁了?这来回六七天当时足够了呀,更何况这公文可是加急的。
文晏心上有些忧虑。
“文知府,有您的信件,”清嵘踏门而入,手中正拿着一信筒。
文晏本以为是朝中的判决下来了,拿到手才发现,是兄长寄来的信件。
“阿妹亲启,阿哥已在来的路上,盼相见,”信上简短。
文晏记得去岁中秋,阿哥就在信中写到,今年会回京任职一年,想来就是这几日了,文泉应当是回京城的路上顺便来邶州看她的。
虽不是朝中对那恶人的判决,但文晏欣喜若狂,距离上回见兄长,已过了快半年,这回她已不再是当时只敢窝在被褥里装晕的文晏了,也不用忧愁相聚时间太短了。
文晏马上吩咐底下的人去准备晚膳,准备给兄长接风洗尘,恰好可以和兄长商量这润宝堂私贩海盐之事,真是老天助她,兄长对此事应当更有经验些的。
文晏正在后厨吩咐,她对于兄长所爱吃的菜倒是不太知道,只得准备得全一些了。
“文知府,文将军来了!就在城外,”荣同知冲到后厨,对着文晏喊道。
文晏忙跨门而出,将手中准备的菜谱名单递到清嵘手中,“清嵘,帮我看一下,我去城门口迎一下兄长,”
文晏很快便赶到了城门口,她担心兄长行礼繁多,还带了几位仆从,可城门口哪有兄长的身影,一眼望去,黄沙漫天,官道上甚至连个人都没有。
文晏有些疑惑,但算算时间应当也差不多,便来回踱步等待。
忽地,身后传来东西倒地的声音,文晏转身,却见带来的仆从倒地,她来不及惊呼,已经被人捂住了嘴。
是荣同知!为什么?
捂住嘴的灰布上浸了迷药,文晏很快便昏了过去,身子瘫软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之时,四周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文晏尝试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均被捆绑住了,手被反绑在身后,膝盖曲着,整个人都动弹不得,嘴里被塞了块破布。
许是听见她乱动的声音,有人的脚步声传来,石头间摩擦的声音刺耳,石门被打开,有些光亮露了进来,文晏一时适应不了,被光刺得眯了眯眼,有黑色的身影挡住了一半光。
文晏闭了闭眼,才勉强睁开眼,对危险本能的恐惧,使她往后挪了挪。
蜡烛的火光照到文晏的脸上,火苗摇曳,险些烫了她的脸颊,文晏上半身后仰,高温险些烧了她鬓角的头发。
“文知府,这就是您说的考虑?”对面那人将手中的东西轻轻一甩,信件落在了文晏的大腿上。
文晏低头去看,这......这不正是自己前几日送出去的信件吗?她一抬头,面前便是戴着木制面具的男人,这声音前几日才刚听过,正是萧堂主!
难道荣同知也被萧堂主收买了?还是说,那日荣同知就在宴席上?
文晏一深想,便陷入了无限的恐惧中,怪不得这信没有回音,原来根本没有送出去,这些人正等着抓自己呢。
“萧堂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文晏咬紧牙关,不打算承认。
“误会?文知府要不要看看自己都写了些什么,这可是我的人看着你亲手写下的,怎么会错?”萧堂主伸出大掌,在文晏的脸颊上轻轻拍了两下,“骗我的人,一向没有什么好下场,”
“若是不想当知府了,我可以帮你,”萧堂主站起,狠狠地踢了文晏腹部一脚。
“知府大人寻兄长心切,不幸跌入海中溺亡,这个理由,文知府可还满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文晏,手里举着半盏蜡烛,照着他的下巴和鼻底,半张连被覆盖在阴影里,像个邪笑的魔鬼。
文晏靠在石壁上,这里的装饰与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