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呀,念悌,是敬爱兄长的意思,”
“阿晏姐姐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静泊眨巴着双眼,抬眼望着文晏,又从怀中掏出颗饴糖来,“这是阿婆自己做的,可甜了,我特意留给姐姐吃的,”
怀中的饴糖似乎被放了许久,被体温融化了些,已不是方块状,文晏微怔,接过她手中的饴糖,喃喃道,“谢谢静泊,”
“姐姐说过的,吃了糖,就不许难过了,”小女孩背手,颇有些羞涩,转身跑回了座位上。
文晏捏着手心的糖,昨夜看到的声影尚盘旋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当真是青淮吗。
是了,他是敌国细作,如今不以要挟她为目的,就转换思路,劫了军晌,想要断了父兄的粮,太过分了。
文晏叹气,还是不放心,她站起身,“大家先在这背书,姐姐去后面看看,”她与孩子们打好招呼,出门去查看堆在库房里的米粮了。
才刚过拐角,文晏就见一人鬼鬼祟祟地在库房门口弄着什么,这身影有些眼熟,这不是柯恒吗?
“柯恒?你在这做什么?”文晏放下戒心,轻声唤了一句。
那撬动门锁的人身子一顿,他转过身来,果然是柯恒,“文县令,我,我昨夜上山时受了伤,柳伯让我来库房拿些草药,”
“哦,”文晏若有所思点点头。
“对了文县令,这库房怎的锁上了,我记着从前都是不锁的啊,”柯恒问道。
“那些从贼人手中抢过的米粮正在库房,万不可再让人抢了去,”文晏低头在腰间摸索钥匙,“我将库房锁上了,柳伯没告诉你吗?来,我给你开,伤到何处了,”
“好,”柯恒捂着手臂站到一旁,眼神不经意扫过文晏腰间的钥匙串,“不慎从山上跌落,滚了一路,好在都是一些擦伤罢了,”
文晏走进,这才看清他样子,衣物上还沾了些杂草,露出的手背和脖颈处确有少许擦伤,“这可耽误不得,”她皱眉,迅速开了门锁,进屋拿了草药。
柯恒随后进了门,看到了堆满墙角的米粮,文晏迅速取了草药,又将门带上了,她锁上门,“走吧,去院中,我给你上药,”
文晏取来研钵,将草药捣碎,弄出些汁液,“把衣服脱了吧,顺便将其他伤口也给上了,”
“这,”柯恒手臂僵了一瞬。
文晏抬眼打量他一眼,“这里不是也受伤了吗?不好意思啊,那我去寻柳伯来帮你?”她正要起身。
“不必,”柯恒捂住胸口的手掌握住文晏的手臂。
文晏捏住帕子的手紧了些,又重新坐下。
柯恒已褪去半边衣物,露出身子,上面竟有许多小伤口,文晏拿着木钳夹着棉花,沾些草药汁覆盖在他伤口上。
“柯公子,如今你我已这般坦诚相见,可以说出你真实的身份了吗?”文晏低头,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