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在顽强抵抗,“山匪怎敢劫军晌?”
看那被烧焦的衣物,可知,这帮人怕是借助炸药一类的东西先攻击了队伍,再上前撕打起来的。
爆炸之时,火星四射,刚好点着了山脚下的枯树,故引起大火。
思酌之时,就连剩下的人也抵抗不住,被长剑刺穿倒地牺牲了,文晏攥紧衣袖。
“柳伯,命大家将方才所砍的枯树堆砌起来,迅速移到前面那段路的山腰处,”文晏死死盯着那站在军晌上指使之人,他背对着文晏,手持长剑,指挥后面的手下搬运着方才纷乱之时散落的军晌。
身子晃动之时,文晏看见了他半露的面具。
是他,原来她方才没有看错。
文晏腿一软,跌坐在泥地上,死死咬住牙关。
柳伯很快反应过来,“文县令是想......”
“快去!”文晏压低声音,重重点头。
青淮......
众人合力将枯树搬至前面,那伙琅朝劫匪已运起军晌,朝前走着。
文晏估算着时机,低声道,“就是现在!”
枯树成堆而下,顺着山体往下滑。
底下的人闻声却没在意,只朝前走,待看清是滚落的东西是何时,已来不及抵抗,枯树已蓄了半个山的速度,落至山脚时带着极快的速度,冲撞着他们,将他们带下悬崖,一根接一根,区区十根枯木,那伙人已是全军覆没,唯剩些军晌散落在地上。
山间发出声声惨叫,在远山中回荡,渗人得很。
文晏又观察了许久,等到彻底没有动静了,才敢令大家下山。
没了树的山就仿佛没了阻碍,众人很快便至山脚。
文晏小心翼翼靠近,果然是那些军晌,刚过寒冬,若是这些军晌被劫走,将不堪设想,父兄岂不是要饿死在边疆。
文晏攥紧有些破口的布袋,“大家将掉落的米粮重新装上去,我们先运回县内,大家时刻提防,若是还有人来,只管往山上跑,人比米粮更为重要,”
“诶——郡主,诶哟,”黑暗的丛林中忽地蹿出一人来,掐着嗓子朝文晏喊道,是岑公公。
“欸呦喂,我的老祖宗,方才我跑得快,眼睁睁地看着将士们被杀,”岑公公一脸痛心疾首,捂着胸口,他看着极为狼狈,就连衣角都被扯破了,脸上也被划花了。
“岑公公,你没事吧,”文晏望向他,没想到竟还有人存活着。
“文县令此番壮举,奴家十分佩服......”
文晏急忙打断他,“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县内,”
众人推着几近散架的粮车,摇摇晃晃地在蜿蜒的山路上走着。
好在再没埋伏的人了,在日上三竿时,文晏带领着众人,将米粮重新运回了柑县,藏在府衙的库房内,文晏又写了封信,让冯哥翻过山头,送去给官道上的驿站。
他们没有能力运送军晌,如今唯有等待,等父兄再次来取。
“大家昨夜都辛苦了,虽橘子树烧了许多,但好在及时止损了,也未伤及性命,这才是最主要之事,如今军晌藏于库房,恐贼人再袭,城墙上多加人手盯梢,发现端倪立马汇报,不必生抗,命更重要,”文晏掸了掸衣角上沾上的黑炭,叹息一声,“大家都多加注意,今日先回去洗洗吧,”
“岑公公,你也去府衙内休息吧,”文晏转身看向身后的岑公公。
众人点头,大家皆是一身狼狈,满脸都是烟灰化成的尘土,黑不溜秋的,看着都糟心。
文晏两天两夜未睡个安心,却迟迟等不到父兄前来。
心里愈发地焦急。
“阿晏姐姐,这个字怎么念呀?”静泊轻轻推了推文晏支撑下巴的手。
“啊?”文晏一晃神,才从思虑中回过神来,“怎么了?小静泊,”她顺着女孩细嫩的小手,看见了她所指的字,文晏摸着她的小脑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