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她这才发现,上回他胸口的伤口淋雨了,许是感染才导致的发烧。
说来也是为了她,她也不能撒手不管,该朝代医疗技术落后,风寒也不可小觑,稍一不甚便会要了命。
文晏将破布沾水,沿着伤口外缘,擦去重新渗出的血迹,他胸口的伤口有两道,一道细长,另一道倒是小一些,看起来微不足道却插在心口上,想必下手之人应当十分狠心吧。
文晏对他之前的话又信了几分,她一边感叹做质子不易,又一边找到草药重新给他换上。
破布沾了水,被覆在额头上,换完药后,他面色总算是好了些。
文晏呼出一口气,瘫坐在床榻边,已是困意四起,依靠着秦思淮的手臂睡着了。
天边渐亮,鸡鸣不断。
再醒时,文晏因为长时间歪着头,脖颈有些酸痛,她直起身子,抬起双手,伸了个懒腰,她眼往外一瞥,外面已日出,树的影子已快到了树冠底下。
糟了!影子都快到树冠底下了!这是几时了,日光已这般高了,文晏翻身而起,已顾不上洗漱,她推门而出,撒腿就往国子监跑。
考试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