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2 / 4)

宋家祠堂,有请。”

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莫,莫,莫。

“跪下。”

一道呵斥声骤然响起,五人齐齐跪下,位置倒有些微妙。竟是宋璟礼和宋莳安在前面先进来,宋清竹后三人,像是以二人为中心。

“孽障,刚归家就带着兄弟姐妹闹出这番祸事,你可有什么狡辩的?”

宋莳安目光定定的看着长公主,眼里是清明的坚定。

“此举于私,只为家人。但我无愧于心,更无愧于天地,何来狡辩一词?”

“混账,让你去拜师学艺,是想让你护国护民,知大义,懂廉耻。不是在这忤逆长辈。”

大长公主大骂道。

“我若是连自己的家人都护不住,如何护住天下百姓。何以为大缙建功立业,庇护一方百姓?”

宋莳安轻吸一口气,平缓道。

“母亲,只管罚来。我无错,就不会认错。”

身旁四人齐齐的看向她,怔愣几分,又悄悄的学着她的模样挺直腰板,小幺弟原本要被吓弯了的腰,又直了一些。若是让他们瞧见了,肯定又要笑他一顿的。可是现在无人有空瞧他。

大长公主看着固执的少女,不知道说什么,可是还是生气,一时失语。

“此事是我一人策划的,剑是我架在梁子豪身上的,和离书也是我逼着他签的。所以,母亲罚我就好,与他们无关。”

众人才发现她将无关紧要的事情分给他们做,最重要的事情自己完成,还把错揽到自己的身上。

她也许只是想让他们意识到,他们是宋家人,是一体的。

“伯母,此事我也有参与,我一起领罚。”

宋璟礼反应快些,道。

“母亲,我也领罚。”

“伯母,韶音也领罚。”

“伯母,承佑也领罚。”

“好啊,你们个个都是好样的,还真是宋家好儿郎。”

大长公主听着齐刷刷的声音,道,

“你们都是好样的,给我上军棍。”

宋莳安闻言,抬眼看着长公主,一对似水潭幽静的眼睛,开口道。

“兄长经脉尚在恢复,况且今日受伤了,不得受罚。我替兄长受罚。”

“安安,不必。”

宋清竹焦急的说道。

“我也替二弟受罚。”

宋璟礼开口道。

“还有我。”

“还有我。”

“母亲,我自己的罚我自己受。”

“受罚你们倒是团结一致的。”

大长公主被气笑了。

“宋璟礼,宋清竹,宋韶音,宋承佑。念在不是主谋,罚抄家规。跪祠堂思过一个时辰。”

“宋莳安为主谋,行为恶劣,屡教不改,罚军棍五杖,跪祠堂思过一个时辰。”

“母亲。”

“伯母。”

他们刚要求情,就被打断。

“不必再说了,即刻行刑。”

井然有序的宋家军从两边涌进祠堂,手里拿着军棍,他们站定,军棍和地面接触发出声响示威。

宋莳安冷哼一声,把身后的长发挽到前面,趴上他们刚放置的长凳上,冷淡的目光望向大长公主道,

“母亲只管打来。”

说完,掏出折成方块的锦帕,咬在嘴里,柳眉轻佻,静静的看着她。

大长公主哪受过这样的气,怒斥道。

“给我打,不准停!”

棍棒打向她,血珠慢慢浮出来,疼痛一瞬间绽开,冲击着五官六感,她微蹙眉头。大长公主背过身去,五杖过了,也没有喊停。

她恍惚间想着,好像也不过如此。

这些比她在玉门关,凌云山,元景山时都要轻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