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咏停下:“没有啊,只能听见罗瞎子哀嚎。”
徐生的瞳孔闪了闪:“不对,你仔细听。”
陈咏恨不得揪着耳朵,“没有啊。”
徐生满院子胡乱翻找,分明就有其他声音,他不可能听错的。
“突——”
奈何院里除去荒芜杂草,压根没有其他东西,究竟什么地方在发出声响?
警车停在罗瞎子院门口时,徐生转身看过去,忽地感知脚底微微下陷,这处的杂草尖上沾上不少泥土。
“在这儿!”他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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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堆积在预制板上泥泞全部推开后,地窖的板盖浮现在众人面前。
陈咏配合警员将盖子打开,里头遮着一层保温膜,阻断了盖面的通风口。
宋茱萸不知外面的情况,此刻打开地窖的人是敌是友她更不清楚,存在着莫大“赌”的成分。
深色保温膜被掀开,她捏了捏指尖仰头往上。
霎时间,风声、雨声、警笛声,透过空气传到四米深的地底下。宋茱萸的心脏停滞了片刻,然后大口大口呼吸起来。
“地窖里面有人!”警员对着同事喊。
余下两名警察迅速冲进屋里,立刻将罗瞎子控制住。
徐生凑近窖口,一眼便瞧见瑟缩的宋茱萸,他丝毫没有犹豫,撑在壁口直接跳了进去。
“哎哎!”
陈咏拉都拉不住他。
徐生沉沉落地。
宋茱萸微微愣了片刻,是大脑缺氧出现的幻觉吗?徐生的脸看着太不真切。
她眨了眨眼,开始不住地发抖,眼泪给瞳孔遮上层朦胧的雾气,一如决堤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
情绪在骤然间失控。
徐生强装出镇定,几步走进对方,蹲下,将人拥入怀里。
熟悉的乌龙茶味潜入鼻尖,宋茱萸才感知到徐生的体温,他竟真真切切地出现在她面前。
徐生抱着她瘦削的肩,整个心被狠狠刺痛。
她方才抬头望向他那瞬,额头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脸颊与衣衫上的血渍,莫大的痛感席卷而至,远比自己受伤要疼。
宋茱萸埋在他的胸口小声啜泣,徐生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
警员有些无奈,冲着下面喊:“她们有事没?”
徐生怕声线暴露他的情绪,只好沉默地替宋茱萸解小腿上的绳子和绑带。
陈咏去帮忙拿施救工具:“看样子是没事,警察同志,咱们先把人救上来再说。”
宋茱萸身上有几处骨折伤,额头前面的伤口也需包扎处理;茜茜身上没什么伤,小孩子受到惊吓导致高烧不断,严重可能会导致心理创伤。
警车位置不够,陈咏开车载几人去医院。
江苗将宋茱萸扶上车,随后也抱着茜茜落座,徐生就站在车旁边。
陈咏偷偷猜测两人关系:“小伙子,你去不去?”
徐生看了眼宋茱萸,发现她侧着脸假寐,他后退几步,冲着主驾窗叮嘱:“麻烦你送他们去一趟。”
宋茱萸睫毛动了动,并没有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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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咏给两人挂了急诊号,随即在县医院进行检查。
宋茱萸的腰部肋骨轻微骨折,充血肿胀,青紫色的皮肤鼓出来大片;额头最右侧破了条接近两厘米的口子,缝了几针后进行了包扎。
不排除重击后出现脑震荡现象,医生建议她住院观察两天。
江苗给茜茜喂了点退烧药,小姑娘又睡下了。
住院的事情大致处理好后,警察又赶到病房中,例行简单的笔录调查,后续细节等明日再来询问。
陈咏作为异性留下也不方便,最后只留下江苗照顾两人。
小雨渐渐停了。
宋茱萸与茜茜是相邻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