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什么都没做。”

“……”云婳无语凝噎，斑驳的证据都在这儿了，这还叫什么都没做？

她定了定心神，道：“陛下觉得没什么，可皇后娘娘郁结于心，哀莫大于心死，这心病难医，怕是等不到那蛊毒发作，娘娘便……”

盛玄胤突然暴呵：“住嘴！”

“草民会给娘娘开一些休养身子的药方，不过都是治标不治本……陛下且听草民一言，若是真的为娘娘好，不妨多带她出去散散心，兴许能让她心情好一点。”

盛玄胤凝视着榻上之人苍白如鬼的面色，嘴唇颤了颤：“朕知晓了，你下去吧。”

云婳朝他拱手一行礼，“草民告退。”

她转过身，神情骤然冷了下来。

盛玄胤抬手轻轻握住萧泠的，拉着她愈发削瘦的手送到自己唇边，轻柔一吻。

“朕知道你醒着，绾绾。”

他打开她的手心放在自己的面颊上，拉着她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看向萧泠的眸中满是柔情。

“你还记得前几天答应过朕的，陪朕过节的事情吧。”

“明日就是上元节了，皇城好不热闹，朕记得你以前最喜欢的就是凑热闹了。”

“……”

“绾绾，明日朕不理朝政，就带着你去皇城痛痛快快地玩一整天，如何？”

萧泠闭着眼躺在榻上，依旧没有丝毫反应。

盛玄胤拉着她的手等了良久，始终得不到一句回应。终于，他的目光逐渐有些不耐阴沉：“绾绾。”

他的语气中含着些催促之意：“绾绾？”

“绾绾，你若是再不说话，朕就只有去请教你的兄长亲朋们了。”

“……”

多么有力的威胁。

萧泠颤抖着睫毛，犹如一直濒死盛飞蛾扑朔残缺的翅膀，连力气都没有分毫。

盛玄胤透过她失神的双眸看见了自己阴鸷的模样。她看着他，微微扯起嘴角，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