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慌了神。
她的视线在一张张陌生的人脸上扫过,又一次次失落。
“秋荷,秋月……”她刚开口唤道,突然发现手里的东西被人一拽。
姜知回过头,发现玉佩的红穗勾在了别人衣服上。
她转身去取,肩上披着的月白狐裘又被卡在人群中。
犹豫一息,姜知还是决定去取玉佩。
不出所料,等她把玉佩再次握紧在手中时,披风早已被人卷走。
寒风刺骨,阵阵袭来的冷风如同万里奔腾而来的马群,不到半刻钟,姜知脖颈已是微红一片。
她捧着手,往掌心哈了口热气,掌腹的余温敷在脸上,勉强能散去点寒冷。
望着表演的队伍走远,人群这才松散了稍许。
姜知站在店铺外的台阶上,不停喊道,“秋荷,秋月!”
声音引来周围过路人的目光,却没有听见两人的回应。
她也不知自己突然为何,心中莫名泛起一丝伤感。
她不是第一次被人丢在街上了。
那会儿她父母刚去世,她被家里亲情收养,当时那户人家一拿到父母遗产给的生活费,便将她毫不犹豫地扔在了街上。
她记得,那天的天气和今夜一样。
天空飘着小雪,一点一点零星散散地下着。
昏黄的路灯给它们洒上一层金粉,从下望着,宛若金箔的碎屑。
她蹲在地上,眼睛注视着落地便化为乌有的雪花。
冷风忽过,她也不再去管那灌风的领口。
这前二十几年里,她似乎永远都在疲于奔命。
没有父母的保护,她比其他孩子都要成熟得多。
在这个吃人的社会,她知道自己只有不断的努力才不会被时代的洪流吞没。
许是从小生在这泥潭之中,她见过最烂最臭的人性,所以她一直向阳而生。
虽不求能改变这片土壤,但她要让自己不被改变。
来到这里的这些日子,她其实很快乐,比前二十多年都要快乐。
即使这里没有五花八门的娱乐,没有高端大气的科技,可她在这里感受到了人间本该有的情谊。
她不是什么扫把星,也不是什么冷血动物,她也会渴望亲情、友情、爱情。
只是前面的日子她过得要小心了,这些东西她不敢去想,自然也就跟不敢去获取。
她只敢拼命的去赚钱,从这些上获取人必须的安全感。
沉思了许久,等她回神时,街上的人已经不多了。
突然,姜知面前暗下,一个黑色绣金纹的衣摆出现在她面前。
“你在这做甚?”声音听着冷冰冰的,却让姜知心底泛起一阵暖意。
她慢慢抬首,对上那双黝黑发亮的眼眸。
若渊背光而立,一身油亮发黑的大氅,青丝束起,发尾零散地搭在肩上。
整个人就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一般,姜知竟一时看得入了神,连话都忘了回。
“你在看什么?”若渊又问道。
“长得是真好看。”
“什么?”
“没,没什么,我说那烟花真好看。”
若渊顺着姜知的视线看去,城楼上一朵朵绚丽的烟火炸开,而后消失在黑夜里,留下团黑烟,紧接着又是一朵,如此往复循环。
也不知两人这样一站一蹲看了多久,直到臧河提醒,他们才回过神。
若渊瞧着姜知这单穿的一件花袄裙,没说什么,只是把自己的大氅脱下,扔给了她。
若渊的黑狐裘很长也很重,闻上去似乎有股淡淡的竹香。
见姜知未动,他解释道,“这是臧河方才刚送来了的。”
说完,他眼睛便瞥向了别处。
姜知这才意识道对方误会了,于是连忙把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