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也没用。 一路蹄疾步稳,四日之后,辽西郡与赤松郡的界碑,便映入了刘懿和众位将士们的眼前。 刘懿沉视界碑,往日历历在目,想起当年游历到此的东方春生爷孙、死士辰师傅等人,心头瞬间被悲伤覆盖:斯人已逝,上一次站在这里的人,如今仅剩下了自己,真是,可叹世事无常啊! 刘懿眼中的悲伤一闪而逝,此正是同仇敌忾、万众一心之时,他害怕自己的悲伤和阴郁,会动摇军心,最后一泻千里,全军崩溃。 所以,刘懿连一丝丝的伤感都不敢流露,赶忙收拢情绪,凭着去年的记忆,一路摸索,终于找到了沿崖而建的那座小寨,厚龙岗。 刘懿站在寨门前,伫立不语。 这个留下了许多欢乐的小寨子依然破旧,从外表看,与去年别无二致,恰逢正午,院内安静祥和一片,并无鸡犬相鸣,晒干了的鱼干,淡淡地传来咸腥味儿,寨门后仅有的黄土地扩建了几分,已经起好了陇,还没有来得及下种,随刘懿而来的都是农户出身的兵士,见到这无肥无料的黄土,不免心中共鸣,一阵唏嘘此地农民生活之艰辛。 定睛看着厚龙岗寨门之上摇摇欲坠的三个草书大字,刘懿怭怭感叹,“铃箭草终有采完之日,肥饶之土地,方为安乐之实,赤松郡这一点养分都没有的黄土,该如何造福一方呢?看来,老天不赏饭吃哦!” 青丝回见,乔妙卿、王大力、李二牛三人,悄无声息站在了刘懿身侧。 李二牛仔细探查了厚龙岗一番,旋即上前问道,“大哥,你说的就是这里?” 刘懿舔了舔嘴唇,“嗯!去年,我随东方爷爷游历薄州时,曾与这里的人有些渊源。” 李二牛再问,“常言道小国寡民,这般穷乡僻壤,能有什么高手?” 刘懿目光灼灼,“积少成多,积水成江,如果能以一寨之力,撬动赤松郡五山十八寨三十六岗的贫苦百姓们襄助,那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啊。而且,不要忘了,北拘人天生撼树境。撼树武夫,拳脚一出而有百钧之力,兄弟,你用心想想,咱们的队伍里,如果能有百十来号撼树境界的武夫,那又是一番怎样的光景呢?” 此话一出,王大力笑逐颜开,“那咱还小心个屁了?咱们直接擂响战鼓,调转战马,杀向太昊城,活捉曲州牧,干死江瑞生!” 乔妙卿在侧激动呼应,“好!就这么办!” 还真别说,从军之人,就喜欢这种气冲斗牛的豪情,王大力这么一说,附近的平田军士兵们个个笑逐颜开,一传十十传百,士气竟不自觉攀高了些许。 刘懿紧绷的心,也随着爽朗的笑容,放松了一点,他深呼一口气,笑道,“若能求得帮忙,自是最好。若求不到,咱们也要做好通盘的谋划,以免阴沟里翻船。” 王大力、李二牛、乔妙卿三人,满脸严肃,认真点头。 刘懿侧耳倾听春风歌唱,双目中流露出难以言状的情绪,自言自语道,“我同夏老大也约在了这里,是北上还是北上赴死,就在此一举了。” 随后,刘懿令李二牛、王大力率军士在寨外扎营,自己与小娇娘乔妙卿,轻轻叩开了厚龙岗的大门。 刘懿走到中场,坐在石凳上,情绪有些激动,不由得大声呼叫道,“李大爷、王二爷,懿儿回来啦!” 一左一右的木屋,传来了两声轻响,李大爷和王二爷拄着拐走了出来。M.. 见到刘懿,两个老头儿先是揉了揉眼睛,看清楚来人是刘懿后,甚是激动,两个老头儿不约而同地向刘懿快步走来。 只见王二爷精神饱满,激动地连拐杖都扔了出去,两人围着刘懿,左看看、右看看,王二爷大笑道,“哈哈!大半年未见,小恩公长大了,哎呦呦我看看,这小绒胡子都有了!这可真是,日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