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颜面对母妃外祖一家。”
娇灯推着轮椅,她不该有这种想法,但她的确比柏霖幸运得多,起码她没有面对这种煎熬的抉择,跟着他们一起死或许是大多数人的想法,但其实活下来的那个人承受了更多,每天的心理折磨还有复仇的极大压力。
柏霖真的很厉害。
娇灯扯过被风吹起来的头发别到耳后,要是她的父兄死在了她的剑下,怕是早就崩溃了,且她也不敢死,因为自己的命是父兄换来的。
但柏霖顶着这种极大的折磨,有条不紊地计划着,甚至现在又回到了皇都,还第一个封了王,还能顺道救了她。
“柏霖,刚才阿姜说晚上李婶炖鸡汤。”
“嗯,我方才听见了。”
“唉,希望李婶今天的菜里能少放点盐。”
“呵呵。”
“你笑什么,你不也过后喝了那么多水。”
......
崖底的生活就像是做的一场梦,没有那些杂事,不用每天明争暗斗,除了吃睡,出去走走,但这样的生活,也就要到此为止了,他们都有着背负的责任,终究要回到上面去,带起面具,做另一个自己。
柏霖抬手挥了挥,远处的一道身影悄悄隐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