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地看了一眼柏霖,这狼是他杀的?他一个瘸子,能这样斩杀一头狼?
娇灯缓了一下,忍着手臂的酸痛,背上柏霖,拄着剑,也不知道要往哪走,但就是不能待在原地。
柏霖就算不怎么重也是个大男人,对现在没什么力气的娇灯来说还是很大的负担,她喘着粗气,断断续续跟着柏霖说话:“柏霖?”
身上有些黏腻感,她不知道是自己的汗水还是柏霖胸口的血,她怕柏霖死在这,那自己就白跳下来救他了。
“嗯。”柏霖的声音恹恹的。
“你生辰是何时?”
柏霖微怔,似是没有想到她会问这种问题:“端月初三。”
娇灯看着前方路漫漫,略微惊诧:“我是端月初四。”
柏霖笑了:“那我和纱芷真是有缘。”不仅命运相似,连生辰都挨着。
“那等你生辰,我就不送什么了,到时我拿纸笔你写张生辰礼物兑换凭证,你次日再还我,省着我们来回折腾。”
“呵呵,纱芷还真是奇思妙想。”他真是没听说过还能这样送礼的。
两人的对话重新又陷入沉默,纱芷赶紧又换个话题:“柏霖,你这个年岁,有没有心仪的姑娘?”
“没有,纱芷怎么与我长辈一般,问这些做什么?”
娇灯心想还能做什么,让你多喘一会气:“那过去呢,也不曾有?”
柏霖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让人一点不怀疑其真实性:“不曾。”
娇灯这下有些无语,还是有点不信:“听说你过去可是全北城姑娘的深闺梦中人,一个就没有心动的?”
柏霖有些无奈,似是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让她相信:“我那时只顾着每天练武学习,哪里有时间花费在女孩子身上。”
“那你真是活该孤寡。”娇灯没忍住吐槽。
柏霖这下倒是真来了精神:“莫不是纱芷有怀春的少年郎?”
娇灯停下来喘口气,给背上的柏霖往上颠了颠:“自然,哪个少女不怀春?”
柏霖看着女子露出的一截雪白脖颈,心里有些无名火,连语调都变了:“哦?不知是什么样的少年郎,能让纱芷动心。”
娇灯没有注意到柏霖的语气,哈哈一笑:“自然是顶顶好的,才能入我眼。”
“那纱芷说说,也让我开开眼。”
娇灯乐意见到柏霖跟自己说话,起码这样就证明一时半会死不了:“他是我国四皇子,被皇上派到我爹身边学习时我认得的,长得自然不必说,武功虽然不及我,但在上进,学习兵法也是如此,他来的时候,总会给我带点小东西。”
听到娇灯对那人赞不绝口,柏霖的心里更是堵涨难受,更是不自觉地攀比起来,还要老将军那里学习兵法,自己在十六岁的时候就以一万士兵击退十万将士,那时自己的武功北国已经难逢敌手,比自己怕是比不了一点。
娇灯不知道柏霖心里的弯弯绕绕,只自顾自地说说着,这件事已经在她心里很久了,人在危险的境况,总会把身边的人当成值得信任的。
“我感觉他对我也有意,只不过我是延陵家的独女,娶了我就相当于跟我们绑在了一起,而我父亲的处境尴尬,功高震主,受皇帝猜忌,要是娶了我,怕是与皇位无缘,我知道,他也知道,我们发乎情,止于礼,能坐在一起品个茶交流一下兵法就可以了,呵呵,这事可不要说出去,虽然家没了,但我还是要面子的,我可是在东国被评为高岭之花的。”
娇灯最后是笑着说的,但柏霖心里莫名一痛。
这人或许是对她有意的,但始终比不过皇位。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没忍住道:“皇位又怎么样,要是我心仪一人,这天下予她又何妨。”
娇灯又停下歇一会,打趣:“我的安平王殿下,那你可要好好活着,这天下还不是你的。”
柏霖轻笑:“这天下,早晚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