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不好。”
“我还有五分钟出来。”
收到后面一条语音,他正好到了路口,驶过的出租都显示载客。下一秒,一辆眼熟的黑车缓缓靠边。
后车窗降下,男人下车了。
“刚剧院里还和你寻叔叔说眼熟,我们还在纳闷位置比我们好的小辈能是谁呢,原来是青柏。”
孟行七点了根烟,站得端正,车里还有人没下来,也没像上次孟家豪那样够头看。
孟青柏点开打车页面,并不想在正高兴的时候和扫兴的人说话。
“主角就是上次那个孩子对吧?”孟行七明显心情也不错,不计较他对自己爱搭不理,“在谈?”
“离我远点。”孟青柏又飙了句美国脏话,剧院观众席几乎无光,能眼熟啊还怪了,分明是一路监视装偶遇。
“还学会脏话了,难怪连个名分都没有,我在你这时候都比你混得好。”
“如果你口中的混得好是你销声匿迹柴女士九月大学开学那天晕倒进医院发现自己怀孕一个月的话,我无话可说。”
孟行七额头和手背青筋直冒,他极难控制他的脾气,直到碰到高中时期的柴苑,她易受惊吓,于是他愈发克制。父亲完全隔绝了他的对外联系,直到他屈服地选择接手企业,见到柴苑的第一面他就崩溃了,当晚自杀抢救,醒来她就在床边,说不恨他的鬼话。
你要骂我、打我、诅咒我,杀了我,而不是说不恨我。
“你该去殉她。”
等孟青柏诅咒完,孟行七冷声:“我会的。”
他上车前最后警告:“该你受的就在那等着你,能待到什么时候完全看我。”
“孟青柏,看在你留她的血,明天之前还会有选择的余地。我可以拿孟家豪换合作,就能拿你。”
*
梁晚柳出来的时候没在路口见到人,暖白的路灯下只有蚊蝇纠缠起舞,嗡嗡嗡,恶心又烦人。
“人呢?”
一罐冰可乐伸到面前,大舌头地说中文:“请问小柳同学在找什么?是一罐新鲜的百事么?”
她盯着那个蓝色瓶身许久,微微侧身,问:“你哭了?”
面前的少年突然弓下身子。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一点喜欢你,没有第一次就推开,后来有了好多好多喜欢,我怕我离不开,怕我也犯错。
“噗嚓——”
嫩藕尖般的手指扳开易拉环,气跑争前恐后跳出来露出笑脸。
“喝一口?”
可乐口被不容置疑地挪到鼻子底下,他没动静。
她自己灌了一口,呛到了,右手又递过去,左手擦掉顺着下巴流的可乐,又问:“没毒,真不喝?”
“真没毒啊?”“嗯啊。”
“我能喝吗?”“喝啊。”
他拿起来灌,三口两口全喝下去,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嗝,连忙闭上嘴。
“冰可乐加临时局部降温,好舒服。”
梁晚柳坐到人行道牙子上,拍拍旁边的干地板,邀请他也坐下来。
“以后上大学了,成年之后我就带你去酒吧喝喝喝。”
“不安全,不要去。”
“哪我带你干什么?你要是不能长成185带好看肌肉的男大,我就换掉,和那个人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换人也不安全。”
“这话说的,是人不安全还是酒吧不安全。”
“都不安全。”孟青柏开了另一瓶,递给她,“还是就我吧,我比较安全,有我陪着也比较安全。”
梁晚柳说喝不完,孟青柏说你喝不完的给我就行。她咕咕咕一口气干完了,说不给你留不给你留。
她率先跑起来,大道上还有人,他在后面追。这次有路人回眸了,不知道是在感叹少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