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十三送了阿月回到栖梧楼附近，阿月拿了早准备着装了新衣的包裹，再一路回了栖梧楼。

回相府送信的侍卫已经回来了，二人均在门口守着。

阿月低了头，拿了包裹过来敲了敲门，压低嗓音道：“姑娘，新衣拿回来了。”

内里传来了惜寒的声音：“进来吧。”

阿月推门而入，复又转身关上门。

绕过屏风，惜寒见着阿月才放下了心。惜寒拉着阿月的手，指了指地上刚送进来不久的热水，在阿月手心写了个“完”字。

阿月意会说道：“还好你回来的及时，这桶水泡完今日便算是告一段落了。”

惜寒接话道：“那之后怎么办？明日还来吗？”

阿月摇摇头道：“今日第一次，用量不好掌握，所以须得我亲自来。后面我留了方子，你依着方子自行浸浴即可。五日若未好，便再着人来找我吧。”

惜寒点头：“谢姑娘。”

说完阿茹指了指自己的衣裳，同阿月再将衣物换了过来。帮阿月打理好妆发。

做戏做全，最后这一桶水泡好了，阿茹伺候惜寒起了身，换好衣服，擦干头发，上了妆。

惜寒拿银子谢过阿月，阿月原本不收，无奈惜寒强求，阿月只得应下了。

阿月将那些不存在的注意事项一一嘱咐好，二人便互相告辞。戴好面纱，上了各自的马车。

云芯那边早烧好了水候着的，阿月一回来，云芯便笑着道：“四公子吩咐了，您回来了便让您先洗漱解解乏。”

……不就是嫌弃她身上带着那莫须有的味儿么。

阿月依言泡了个澡。

苏姨的事情太突然，想到过往种种，苏姨待自己亲如儿女，而自己不仅没有孝敬她老人家，没有为她清理门户，甚至还害了她。心里阵阵内疚涌了上来，随心蛊又隐隐有了发作的迹象。阿月摁住心口，大口喘着气，想强压下来，转念又忆起了顾师父，自己看到顾师父尸体时那种如雷轰顶的难受，甚至还隐约想起了些往事，那些纵马练箭，负重轻身各种凌乱的片段充斥在阿月脑中。随心蛊终究是没有压住。

阿月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从浴桶中爬了出来，胡乱裹了衣服，翻箱倒柜找着混在各种巫药中的止疼药，那个李钰给的，重来没有用过的压制随心蛊的药。

直至药丸入口，半柱香后药效发挥，随心蛊又陷入沉睡，阿月才缓了过来，一身冷汗，澡是白洗了。

随心蛊疼起来真的是能要人命的。

阿月什么也不敢想，拿毛巾蘸了浴桶中尚有余温的水擦洗了身子，吃了安眠的药，吩咐云芯，说今日劳累，想早些歇息后便去睡了。

云芯点头，领着小丫头们收拾了屋里，看着阿月头发没干就已经睡下了，想来是真的累了。

头发湿着就睡醒来是会头疼的，云芯想了想，便拿了干毛巾，轻轻的帮阿月擦干了头发。

阿月吃了安眠的药睡的沉，自是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