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饭不能吃,酒倒可以喝,什么破习惯。
阿月趴在桌子上,捧着酒杯深深的闻了闻,嗯,浓郁的香气。再多闻了闻,没喝便有些醉人。桌上的烛火摇摇晃晃,照出橘色温暖的光,陈醉低眉闭眼,双手捧着酒杯端坐的样子,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要是能看见了,你第一眼想看见什么?”阿月侧着头问道。
“你猜?”这还用问?
“我?”阿月自我感觉良好的回道。
……听着阿月那笃定语气,陈醉又不愿承认这个答案了。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你莫不是太自信了?”陈醉笑道。
阿月瘪瘪嘴道:“那啥时候才排得到我?”
陈醉抿了抿嘴角笑笑不语。
“哎,你是不是怕我是个丑八怪呀?不想见我吗?怕见着我吓着了?”阿月脑子烧的有些糊,想到啥就说啥。
“难道你不是?”陈醉挑眉问道,似乎有些讶异。
阿月磨牙:“我放阿环咬你啊。”
陈醉扯了嘴角,笑得眉眼都温和了许多。
阿月趴桌子上,闻着酒香,看着陈醉,好像真的有些醉了。
“我跟你说啊,”阿月歪着头慢慢说道:“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你要是眼睛看的见了,喜欢上别的漂亮姑娘,我也不怪你,咱好聚好散。”
陈醉有些无奈,这遇事退让的性子,还真是一点没变。
阿月一拍桌子,继续说道:“对了,阿云,阿云就可好看了。”
“……你少喝点。”陈醉伸手来拿阿月的杯子,被阿月躲了开。是喝了多少,就开始说胡话了。
“阿云还来接你放学呢,嗯,你要是跟阿云,也挺好,是个好姑娘。”阿月仔细的评估了下,点点头。
陈醉头疼,怎么说着说着就扯上别的人了?藏了多久的醋还没喝完?
“那你还为我奔波,费了心力替我解毒,怎么算不都是跟你才最合适?”陈醉回道。
“不对。”阿月反驳道。趴在桌子上闷闷不乐了好一会儿,继续说道:“感情不是报恩,你不能因为我救了你而喜欢我。”
阿月有些忐忑的问道:“你是因为我救了你才喜欢的我吗?”
……陈醉闻言,眼前浮现出了那个披着斗篷踩着潮湿生了苔藓的台阶拾级而下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的少年模样,其实有些分不清。若是五年前,有人这么问,那个“是”字,可能斩钉截铁半分不带犹豫。如今,漫长分别的时光,拨开了一层层自欺欺人的外壳,露出了纯粹的本心。或者是因为她救了他,才走入了他的眼中,却是因为只是她,才能在那些乌云蔽日的白天,月也没有的黑夜,随风潜入那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见着陈醉不说话,阿月愈发沮丧,低声道:“其实我有点怕,你是因为救了你,才喜欢的我。而不是只是因为是我,才喜欢的我。”
“感情不应该是用来报恩的物什。”如果是报恩的话,就算了吧。这句话在嗓子眼转了几圈,也没有办法毫不留恋的说出去。
陈醉两指叩了叩桌面,企图用那清脆的响声拉回阿月那脱了缰的思绪,明明之前还开心的想喝酒,现在又怀疑起他的感情。
陈醉冷哼一声道:“我在你眼中便是连恩情与爱情都分不清?”
“诶?”阿月讶异的偏着头看了看他,道:“很好分吗?我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分不清。”
……陈醉闻言,咬牙切齿道:“你又欠了谁的恩情?你既已许了我,便是你欠了别人的命,也有我替你还,那些什么以身相许的念头,你想都不要想!”她这又是欠了李钰什么?
阿月想了想,好像是很少欠了别人的恩,诶?那怎么会分不清?阿月拍拍脑袋,约莫烧糊涂了。
“那怎么区分啊?”阿月好奇的继续问道,先学着,以备后患。
……
看见了就欢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