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解,却不认同。
面临的同样的选择,同样的处境,同样的诱惑,终点却不一定相同。路,总是要走走看,才知道沿途有什么样的风景,将会停在何处。
想着,又想起明月了。这么晚,该是睡了吧。明月身边并没有他的人。这些年想要知道她的消息,都依赖顾师父。此次回京,顾师父也见不到,着人打听了才知道,明月回来又病了,好些日子才好。还被关了禁闭。陈醉想着,得在她身边放个人了。
虽然两人已经说的很清楚,不要再见面了。可是于陈醉来说,确是不一样的。明月当时年纪小,懵懂无知,可他却已经是十几岁的少年,心意瞒得住别人,哪里还能瞒过自己。经年累月的情意,哪里是说分开,就不会再想起的呢。在一起也好,不在一起也罢,总是要知道她过的好,他才能放下心的。她若过的不好,陈醉不由的笑了笑,自己心底的小姑娘啊,怎么能允许她过的不好,总是能有办法让她过的好些的。
陈醉忙着,明月倒是很闲,禁足解了,每日除了必要的请安,就是写写画画,再翻翻王府里送进来的话本子。这日庸和王妃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顺便提及现下已是十一月份,再过月余就该过年了。往年这个时候,王妃惯例带着府里的姑娘们去严华寺里祈福,今年明月入了宫,所以问问皇后娘娘,明月可还要一起去。皇后娘娘道明月在宫里拘着也好几个月了,又被禁足了一段时间,现下解禁了,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遂准了明月出宫。皇后娘娘对于明月的事向来通融,这么多年,能安稳做好皇后这个位置,皇帝心中所思所想皇后大约是能琢磨到的,对明月暗里的偏宠,皇后自是了解。皇帝不言明,她便也乐得糊涂。再得宠也只是个姑娘,于太子并无威胁,凡事顺了明月,还能博得皇帝好感,何乐不为。明月得知此事颇为高兴。虽然清晨去傍晚归,左右才一天,能出去放放风也很好的。丁香也赶紧去收拾路上的行装,等着明日王府的车架入宫来接。
明月在王府呆了很多年,可因着是被皇上厌弃,离宫而居,世人惯是势利,王府也不例外,所以其实府里的姑娘跟明月并不亲厚。前往严华寺的路上,一路无话。
虽是冬日,山里的柏树依旧青翠,并无冬日萧条之感。
王妃带着姑娘们一一拜过,许愿求签。明月心事已了,除了祈求诸人身体安康,并没有别的好求。而姻缘,喜欢而不可得,又有什么好求的呢?姻缘天定,听天由命。少女情怀,除了姻缘,连签都不想求。
王妃要去点长明灯和捐些香油,便嘱咐姑娘们求了签就在后面的院子里歇息,王府早前就来打点过,院子都清理干净了,也不会有外人再来。
明月没有求签,小沙弥就先带着明月丁香到后面院子歇着了,还热心道:“院子后面不远有好大一片梅林,花开的正好。因着王府贵人要来,所以也一并封着了,没有外人进来。小姐们也可以去后面逛逛。”
因着娘亲喜欢,明月也是很喜欢梅花的,嚷嚷着要去看看。丁香指挥小丫鬟放好了行装,便陪着明月去了。
梅林与倚梅园不同,一片全是白梅,端的冰清玉洁。走了一会儿,却见前方有一公子?丁香皱眉,不是说不会有外人在吗?想着赶紧拉着明月离开,孤男寡女,倘若被别人看见了,惹人非议。
“怎么?我好不容易才想了能见你的法子,你倒是转头就走?”那人出声,声音里透着笑意。
这声音,明月回头,是王严。
王严走过来,笑了笑,对着丁香道:“有几句话要跟你家小姐说,烦请姑娘远处稍待片刻。”
丁香迟疑着不肯走,王严笑着对明月道:“王府里的姑娘有人自在招待着,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不会有人见着,我自然也看重你名声的,可放心了?”
明月也好奇王严大费周折到底有什么要说的,遂向丁香点头示意,丁香不愿,却也是听明月的。
“所以,到底是有何事?”明月问道。
王严看着明月,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