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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霁舟打道回府时恰巧路过了平昌伯府外,见那里人群攒动,忍不住凑过去瞧了一眼。
“怎么回事儿?”他问身旁那个踮着脚看热闹的菜农。
菜农头也没回,一脸戏谑地说道:“你还不知道吗?听说平昌伯的儿子李弦李公子跑去逛青楼了,去的还是那个发生了命案的泰兴苑,仇将军要带李公子去看大夫,但那李公子许是为了颜面死活不承认,正僵持着呢。”
“听说啊,平昌伯夫妇已经气晕过去了,少夫人也正在气头之上,摔了好些东西呢。”另一人补充道。
裴霁舟心道不言办事儿也不知低调些,别说对方是平昌伯之子了,就是普通老百姓也是要脸面的。
裴霁舟赶紧从人群中退了出来,回府后便让人通知仇不言从平昌伯府撤了出来,随即又亲自带了华伯景去给李弦探病。
“都说了这病不会传染,你们却总是不信。”华伯景拗不过裴霁舟,念在那几壶酒的情面上,他还是给李弦把了脉,“除了有些肾虚外,没别的大毛病。”
在场的人听后不约而同地长舒一口气,平昌伯向裴霁舟揖礼道:“多谢王爷!”
“举手之劳。”裴霁舟道,“本王的手下是鲁莽了些,还请平昌伯勿怪。”
平昌伯道:“只要没染上那怪病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况且就弦儿平日的作风,我平昌府的名声早就被他给败坏了,也不差这一桩。”
说罢他又回头瞪了李弦一眼,后者怯怯地缩着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一旁,李弦的妻子曹氏横眉怒目地瞪了夫君一眼,甩袖离开了。
“这......”平昌伯赶忙道,“儿媳她还在气头上,还请王爷见谅。”
“无妨,无妨。”裴霁舟弱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