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巴掌。花辞双腿无力，被他拽得从榻上跌落到地上。

“沐云熙？！”墨玄霜尚且不清晰发生了什么，她皱眉怒视沐云熙，“你在干什么？”

“啊！坏人——”花辞大叫一声，扑上去就要咬他。

沐云熙感到左手虎口一疼，被咬出了血，他猛地甩手，“嘶，你松开！你疯了！”

花辞可不就是疯了，他死咬着不松口，沐云熙看向墨玄霜：“疼，快把他弄开……”

“花辞，不要咬人，快松口。”墨玄霜蹲下，按住他的肩。

花辞根本听不进去，像野兽发狠一般越发用力撕咬，墨玄霜只好用手掐着花辞的下颌，迫使他松口，挡在了两人之间。

沐云熙虎口的咬痕很深，血一直顺着手指往下落。他丝毫不顾自己的伤，挺直了脊背，红着眼眶望向墨玄霜，问：“要么以后再也见不到他，要么以后我再也不会踏入后宫半步，他和我你只能选一个，你选吧。”

花辞同样受了天大委屈一般望着她，“姐姐，他欺负我，他是坏人，你为什么要帮他欺负我？”

墨玄霜揉了揉胀痛的脑袋，将花辞抱回榻上，无奈看向沐云熙，“他受了刺激脑子不清晰，你跟他一般见识什么？何况，也是你先动的手。云熙，平日你任性一些也就算了，但今晚确实是你做的不对。”

“我不对？”

沐云熙狠狠咬着唇肉，压抑着哭的冲动，“今晚按例是我侍寝，你派人告诉我不用来了，让我好好休息。我以为你心疼我怀孕，不忍心让我来回折腾，我刻意赶来给你一个惊喜，你却抱着别人，质问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才刚刚被太医诊出有孕，你紧接着就踢开我宠幸别的男人。墨玄霜，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终于还是哭了，自顾自点头，低语道：“也对，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根本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以为自己是不同的。”

他像是被抽了魂魄，神情木然转身往外走，墨玄霜是真的不曾想过那么多，她下意识追上去挽留他，身后花辞却拽住了她的手，他哭喊着，像是即将失去珍贵糖果的孩子，不断叫她：“姐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