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4 / 5)

姑娘,少将军想过没有,若你执意将慎玉娶进门,她的后半生将何其难熬。”

公衍殊之稍有不悦,“此乃家事,不劳太师费心。”

桓太师悠悠道:“少将军自然可以随心所欲,但齐大非偶的道理百闻不厌,相信不必老夫多说少将军也明白,该放手时且放手,你便放过褚师姑娘,也放过自己吧。”

那纸退婚书是早已拟好的,公衍殊之展开扫了一眼,慎玉已经在上面按了指印,他抬首望向慎玉,“你是这么想的?”

他的眼神没有什么迫人的情绪,轻轻缓缓的问她话,就像一场普通的交谈。

慎玉避开他的视线,探了探袖子,将五年前那纸婚书拿了出来,婚书后面附有一张清单,是当年纳征时的聘礼,和这五年来公衍殊之陆陆续续送给她的礼物,每样东西后面都补充了日期。

桓太师先行过目,随后递到公衍殊之手边。

少将军轻声笑了一下,抬了抬手,捋袖道:“婚书待我好好找找,这几年过去,都不知道被人收放在何处。”

“至于这退婚书……”他顿了一下,看向慎玉,话音浅淡,“你如此急着解除婚约,到底因为什么?”

房间静悄悄的,无人答话。

他发现慎玉之前对他的体贴顺从原来全都是应付。

公衍殊之咬破指尖,摊开退婚书把指印按了上去,口中重复书信上一句话,“五载相对,已成怨侣。”

“怨侣?好,慎玉,原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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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谈话不欢而散,好在慎玉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傍晚走出太师府时,她只觉天地宽大,似乎一直约束着自己的某些东西突然得到解绑,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了。

走过家门口旁边的巷子,她望见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正准备绕开,车帘掀开半边,里面的人浅浅唤了她的名字:“慎玉。”

是公衍殊之的声音。

她惴惴不安的望过去,疑惑的看着他。

他坐在车厢里,唇畔带着浅淡的笑意,“随我回府去拿婚书。”

慎玉站在原地。

他闲适如常,俊雅的眉目透着不明意味,“你不是很着急吗。”

她直觉着向后退,但慢了一步,少将军的亲卫把她团团围住,其中一人扭住她的臂膀,两三下缚住她的双手。

“救……”

连半个字都还没有喊出口,一块布把她的呼救声堵的严严实实。

慎玉被推搡到马车上,惊惧的眼泪不住滚落。

公衍殊之探手抚摸她的脸颊,面上温情依旧,只轻声道:“慎玉,既然你我做不成恩爱夫妻,那么做怨侣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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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郊外飞驰,约莫两个时辰后,停在河畔一间小院。

院落架满了红绸,就连门口的石狮子也被装点的喜气洋洋,喜庆灯笼一步一隔,在黑色的夜幕下显出诡异的红。

慎玉被公衍殊之拽下马车,一路拖往厅堂。

他把慎玉丢给两个仆妇,“带下去,好好打扮。”

“是。”

慎玉的手被缚着,那两个仆妇知道一解开绳索她肯定要挣扎,其中一人探了探袖子,摸出一只瓷瓶,逼慎玉去嗅,她身为医者,当下便闻出那究竟是什么,挣扎的动作更加剧烈,被那两个人死死按住了。

头脑顿时开始昏沉,慎玉踉跄着跌倒在地,手脚绵软丝毫使不上力气,在那两人的搀扶下勉强走到了屏风后去更换衣物。

大红色的喜袍层层叠叠,与她的身形分外服帖,最后系上腰带,对着等人高的菱花镜,慎玉险些认不出镜子里是自己。

仆妇游说她,只要不叫嚷就把她嘴里的布片拿出来。

慎玉吃力的点头,眼眶盈满了泪水,不时的滑落下来。

仆妇看她哭的可怜,劝说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