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家大郎近日相中一个女子,日子已经定下了,这房子只好收回来给他们做新房用,这些银子是姑娘留在我那儿的押金,还请姑娘收回吧。”
慎玉接过银两,颔首道:“我会尽快搬走的。”
但是一连半个月下来,她去问租的门面不是在修葺,就是已经租给了别人,城北乾安街上倒是有门面在租,不仅远远避开城南那三家新开的医馆,就连价格也划算得多,原先经营的是间香料铺子,由于东家搬迁去了别处,这里便交由掌柜处理些仓底货,待寻到合适的便租出去。
“不知姑娘做什么买卖?”
“医馆。”
“医馆好呀,治病救人功德无量,这里三间门面,做医馆再合适不过了。”掌柜的领着她上二楼,推开窗户,街市尽皆入目,“这里街市虽不比城南繁盛,但临街有新开的药坊,平常买药抓药也是十分便利的。”
二楼虽然空旷,但一应家具都还在,之前的东家并没有一起搬走,她探手拭去家具上一角灰尘,是上等的梨花木。
“这些东家都不要了,姑娘若不嫌弃可以留着用或者再买新的,这些扔了便是。”掌柜的边走边好奇的问,“姑娘预备几个人住?”
“一个。”但这个铺面委实太大了些,到时候大约得再雇一个扫洒煮药的婆子,“两个吧。”
掌柜捋着胡须,闻言只笑了笑。
他带着慎玉把余下的房间、仓库逐一看了一遍,“东家说这里若租出去,旁的条件没什么,只是租约最起码得写十年,虽然押金要多付些,但每年的租金相应会比市价便宜一半。十年期满后押金不退,相当于提前交了余下十年的一半房租。”
难怪这里的位置如此优越,却一直没有租出去。
“姑娘若是同意,我便通知东家过来。”
“我再考虑一下。”
离开香料铺,她走到对面的茶寮坐了一下午。
自她离开后,下午不时有人进香料铺打听出租情况,年迈的老掌柜打着算盘,有一搭没一搭的应话,问租的人出门时无一不是满脸不可理喻。
到了日暮西斜,老掌柜站在铺面门口,趁着人流少了些,索性将出租告示撕了下来。
她看着这一幕,手边的茶水已经凉了半晌,她唤小二过来换茶,顺便问了问对面的情况:“对面那铺子空置了半年了是吗?”
“半年?”小二满头雾水的模样,接着笑了,“是那老掌柜说的吧,哪里有半年,那么好的铺面只要贴上告示出租,不出三天保准能租出去。”
“可能是租约比较苛刻呢,比如提前付十年房租什么的。”
“姑娘是外乡人吧,大约不晓得金都最不缺有钱的商人,别说是十年房租,就是二十年房租也有人抢着付。”小二换了茶,意犹未尽的道,“就对面那铺子,满打满算空了没有五天,这几天看铺面的商户已经去了好几拨了,那老掌柜一幅爱搭不理的样子,也不知道心里打什么算盘呢。”
回到医馆时天色已经黑透了,慎玉简单把药箱收拾了下,准备锁门回去休息,门板还未上完,远远瞧见医馆屋主趁着月色过了来。
“姑娘,我在这儿等了快一天了,你这会儿才回来?”屋主一路小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还有三天租约可就要到期了。”
他可能是担心慎玉到时间不肯搬走所以在这里等了一天,但又担心把她逼得太紧再出什么意外,于是满面为难,苦哈哈的朝她说话,“如果有难处你得告诉我,一个姑娘家这么晚才回来,万一出点事情怎么办。”
慎玉这段时间时常不在医馆,她在街市一边摇铃行医一边找房子,有时走的远了,回来的也就晚了点,她手上顿了顿,应道:“在等两天,我会搬走的。”
屋主忙道:“我也不是催你,如果实在找不到地方,我有个亲戚在城北正好有门面出租,我给你牵线介绍一下,价钱方面都好商量。”
“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