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2 / 4)

正要把手抽出来,那人握住了她的手腕,“都快冻僵了,先暖暖。”

“我叫公衍殊之,你可以叫我殊之。”他艰难发声,努力挤出一个笑模样,“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褚师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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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衍殊之伤得很重,在药庐养了两个月的伤。

天气逐渐回暖,山脚下开满不知名的小野花,他的伤也渐渐好了,傍晚时分驻着拐杖采了一束花回来,放在慎玉的床头,再把之前枯萎的那些拿走丢掉。

通常等到天际泛起石青色,慎玉会背着一篓药材回来。

今天也不例外,她到了药庐门口,公衍殊之驻着拐,上前接住药材篓,他每天都要问一遍:“今天采了些什么?”

“甘草、黄芩。”

“中午下了点雨,早上晾的那些药材我收在药棚里。饿不饿,我给你煮点面?”

“好。”

吃过晚饭,慎玉去药棚底下捡药材,灯火隐隐绰绰,映得慎玉的脸冷寂殊丽。

她每日都穿白衣白裙,远远望着就像一团轻飘飘的云。

公衍殊之站在门外看了半天,好半晌凑过去,“你一直住在这里?你的家人呢?”

慎玉认真分辨药材,没有抬头看他,“他们在金都。”

“金都距离这里那么远,你想不想他们?”

“不想。”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公衍殊之觉得奇怪:“他们对你不好?”

“不是。”

怎么可能会有人不想念自己的家人。

“金都街市繁盛,好玩的地方可太多了。”公衍殊之情不自禁的拉住慎玉的手,“再过些日子我就要回金都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他时常对慎玉动手动脚,不是拉手就是扯袖子。

慎玉习以为常的把他的手扯开,继续翻找药材,“不好。”

公衍殊之一把抢走了她的小药钵,语气渐渐强硬,“不行,你得跟我一块走。”

慎玉莫名其妙的望着他,“为什么?”

他摩挲药钵上的纹路,学着她方才的语气,“没有为什么。”

慎玉不想跟他废话,起身掸了掸身上的药材碎末,正要离开,公衍殊之又拽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腕子很细,白腻玉润,灯火之下可见血管的微青。

他顺势起身,从身后搂住她,把她拉进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吻了吻她的脸。

慎玉诧异至极,慌乱中想把他挣开,这个怀抱越挣越紧。

耳畔呼吸浓重。

“慎玉,引狼入室的故事听过没有。”他抱紧了慎玉的腰,“牧羊人在山上放羊,远远看见一只狼跟在后面,他小心堤防,可是过了几个月,这只狼只是远远看着,没有吃他的羊,放羊的家伙就觉得这只狼可能还不坏,跟其他狼不一样。”

“这个地方这么偏僻,假如我把你绑住手脚装进箱子里,像运货一样运到金都,你说要多久才能有人发现你失踪了。”公衍殊之的声音低低沉沉,“你身为医者,既然捡了我就得对我负责,在我身上的伤彻底痊愈前,你怎么能不跟在我身边照看呢。”

可是狼就是狼。

装的再可怜,一旦恢复体力,就会磨牙霍霍向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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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玉跟公衍殊之回了金都。

那年少将军十七岁,正值年少气盛的年纪,别人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偏做什么。

比如他的姐姐、父亲、祖母,都不允许他和慎玉成亲,但他就是喜欢慎玉,甚至说出若不让他和褚师姑娘在一起,他便出家做道士做和尚之类的话。

殊之的父亲,大将军公衍仪被气病了好几日,到底退了一步,“这样吧,你先和她定亲,再等等。”

年轻人的新鲜劲上来,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