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游山玩水,半个月后越国皇室在金都骊水阁设宴款待使臣,宋卿禾带着她佯装成越国客商,混在一群越国人里。
宋卿禾精通越国文字,风土典故信手拈来,一口越国话说的非常地道,简直比越国人还要越国人,她和宋卿禾一起向卢大人敬酒,卢大人的酒杯明显颤了一下,但下一刻非常自然的饮尽杯中物,装的好像头一回见。
她头一回喝酒也是在骊水阁,宋卿禾不让她喝太多,一小杯下肚,她就开始头晕脑胀。
不知怎么的,她就想起了箫宴。
她已经有两年没见过箫宴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国丧时,箫宴和箫娉为他们的父皇母后送灵。
她问宋卿禾:“我以后还会见到箫娉吗?”
宋卿禾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还想见她吗?”
箫娉就在越国,她如果想见,来越国的第一天就会去找箫娉,但今天是在越国的最后一天,她像是才想起来箫娉嫁到了越国。
“宋卿禾,箫娉过的好吗?”
“我不知道。”
“明天就要走了,我想悄悄看她一眼。”她真的醉了,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我刚刚听见箫娉的声音了,真的,她就在楼上。”
她感觉到宋卿禾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好半晌他才开口:“去吧。”
她踉跄起身,一路跌撞着上楼去。
没有人跟着她,她回头看了一眼,宋卿禾坐在原位顾自斟酒,四周喧嚷吵闹,好像她第一次进宫那年,满屋子的宫妃欢笑不绝,热闹的吵耳朵。
她在二楼兜兜转转没有看见箫娉,她听见的声音像是错觉,箫娉不在这里。
箫宴也不在这里。
她失望万分的从楼上下来,宋卿禾还在原位喝酒,他一直喝酒,好像怎么都不会醉。
从骊水阁回住宿的地方,他又说了那个关于生死的话题,他说的不是很认真,她又醉着酒,所以听的也不是很认真。
她那时候个子还在长,垫着脚也只到宋卿禾的肩膀,她去够宋卿禾的肩膀,想把他的嘴捂住,不想听他说的话。
宋卿禾握住她的手腕,蹲着身看她,那双眼睛分明是在笑,他问:“你喜欢热闹,那你喜欢金都吗?”
“宋卿禾,你是不是想扔了我,你想成家了,你不要我了。”
“不管我会不会成家,你以后总得一个人生活,你不喜欢皇宫大内,你也不喜欢越国吗。”
“我连越国的文字都不认识,被人拐跑了怎么办?”
“你可以学。”
“我留在这里做什么呢?我又没有手艺,是不是还得学门手艺?”
“你可以学着做生意,学不会也没关系,会有人帮你打理,你待在这儿,到了嫁人的年纪就嫁人,不想嫁人就一个人过,会有人照料你百年终老。”
“那你呢?”
“……”
“宋卿禾,那时候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