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伤害了她,也救了她。
有路过的好心人把她送去了医院,吴恒在第一时间把她转到私人医院。
吴瞳后背的鲜血还未止住,陈寒在做缝线的术前准备。
“我警告过你最近不太平,少出门。”吴恒坐在病房的沙发上,眉头紧锁。
有冰凉的血从吴瞳的后背上缓慢滑落,她趴在床上,偏头去看吴恒。
“我们家生意又被盯上了?上次从加拿大‘逃’回国,这次又要‘逃’去哪里?”
她嘴唇完全失去血色,却还是笑着看向吴恒。
“让我想想……不如这次逃去东南亚吧,那里更乱,或许还能活命,有机会的话,说不定——”
“吴瞳!”吴恒怒不可遏地站起身子,“你少翻烂账,我和你讲的是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吴瞳状作惊讶,“对啊,我的事情都是烂账,你的事情都是重要的事。”
“你别给我胡搅蛮缠,你难道没惹过麻烦吗?”吴恒扯了扯领带重新坐回沙发里,他最近的确焦头烂额,吴瞳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从今天开始你就在你的住处养伤,不要出门。伤养好了就和温月搬到北山去住。”
陈医生开始缝针。
吴瞳盯着吴恒,胸腔里溢出冷笑。
“去住还是去躲?你要是正大光明做生意怕什么?”
“你少含沙射影,正大光明做生意也有树大招风的风险,这种简单的道理还要我来教你?”吴恒拿出烟,捏了一下才想起这是病房,又放回,“反正你这段时间给我小心一点,别出门。”
吴瞳看着他。
“我是摄像师,出门拍照是我的工作。”
“你早不是摄像师了。”吴恒冷声反驳道。
吴瞳的笑容彻底消失。
病房里的灯光冷到人骨子里去,陈医生问还需不需要麻药,是不是很疼。
吴瞳又咯咯笑起来,陈医生不敢再动针。
吴恒重新拿出烟,起身。
“吴瞳,你懂事点比什么都好。”
吴瞳冷冷盯住他,一字一句道:“我说过,从此以后,不要再叫我这个名字。”
吴恒顿了一下:“这件事你过不去,你这辈子就完了。”
“我这辈子拜你所赐早就完了,哥。”吴瞳声音很轻,带着绵延的笑声。
“随你。”吴恒点燃烟,大步走出了病房。
后背的拉链被人拉了起来。
温月已把陈医生送走。
地上落了一地烟灰,温月走来,把吴瞳手上的烟蒂丢进烟灰缸。
“几点了?”吴瞳问。
温月又去清理了地面,拿来一杯水。“五点半。”
吴瞳接过水,吃了药。
“吴恒昨天又发脾气了?”
温月点了点头:“最近公司的事情好像很棘手,他心情不好。”
吴瞳皮笑肉不笑地耸耸肩,看不出来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你回吴恒那?”她依旧保持着坐在椅子上的姿势,一动不动。
温月连忙否认:“没有的事。”
“我又没阻拦你们,只是想告诉你吴恒不是什么好人,别把自己一辈子陷进去。”
“……我是来照顾你的。”
吴瞳去看她,笑了笑:“行,我开玩笑的。我现在困了,想眯一会。”
温月静了一会,“那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对了,过几天,吴先生说安排车送我们回北山住段时间。”
“知道。”吴瞳又去看落地窗,听见身后轻轻的关门声。
不一会,手机上传来消息声。
吴瞳点开温月的语音:“你脖子上的淤青还没好,睡前擦点化瘀的药,我放在你靠窗床头柜的第一层里,纯绿色的包装。”
吴瞳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