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总是异常的活跃。
一个家族的消亡并非总是循序渐进的,有时候,它也像飞机失事。
万米高空俯冲直下,把所有人摔得粉身碎骨。
那场车祸是连环炸·弹的第一颗,很快吴正中和陈芳死在加拿大,她和吴恒侥幸逃回国内。
黑·手·党目的达成,不再对他们围追堵截。
吴瞳总记起那次飞行,她那时因为车祸后遗症还不能坐飞机。
吴恒问她,你要命就上飞机,你不要,就自己留下。她别无选择,只能跟着吴恒上了飞机。
后来吴瞳总是想,如果那时候她没上飞机会怎么样?
她如果还活着,定会过得比现在好。
鼻间又传来那股陌生却温和的烟草味。
吴瞳睁开眼睛,视线里有明灭的光影。
“我睡了多久?”
“四个半小时。”
吴瞳动了动身子,发现身侧放了一个背包,她才不至于倒去一侧。
张骤走来把包拿上,然后把头盔递给了吴瞳。
“要下雨了,我们要尽快赶到那个村子。”
吴瞳刚睡醒,她身子软绵绵的。
“你拉我一下。”她伸出手,整个人姿态懒散。
张骤目光落在她身上,走近。
他刚把手伸过去,吴瞳就抬高手腕。
然而张骤手臂没停,向下直接箍住了她的腰。
吴瞳被轻而易举地拎了起来。
裙尾转起,像是一只黑色的蝴蝶振翅。
她被夹在张骤的胸膛和手臂之间,紧实的肌肉将她包裹,然后四两拨千斤般的又将她轻轻放下。
他分明知道她手腕抬起是在调戏、挑衅他,可他总能游刃有余地接下,并且留有余地地回击。
像是羽毛球双人训练赛,他不想要绝杀,只想有来有回。
她踩碎过太多的劣质木板,而现在,有人能接得住她。
吴瞳于是戴心甘情愿上头盔,重新坐上张骤的后座。
天上开始密密地落雨。
这场旷日持久的厄尔尼诺现象继续发力,张骤载着吴瞳朝山上的那片村庄开去。
路变得更加难走了。
骤雨初下,泥土尚未被冲刷干净。好在村庄的位置并不远,张骤开得很慢。
傍晚时分,他们抵达这片村庄。说是村庄,不如说是几十户人家的聚居地。守着山上的一大片农地,世代生活在这里。
张骤打算在这里借宿一晚,吴瞳就跟在他的身后。
雨下得越来越大,张骤告诉吴瞳车后有伞。
她站在暴雨里,黑色的头发紧紧贴住皮肤。
皮笑肉不笑:“还有这必要吗?”
张骤便不再管她。
每到一户人家,张骤都会进去询问,吴瞳就站在摩托车旁远远地等他。
深夜暴雨来客,鲜少有人会愿意接待。
而这山上的住户似乎比寻常人更是警惕,大部分人透过窗户看是陌生人便连门都不愿意开。
但张骤没放弃,吴瞳也就跟着他。
两人在暴雨里走了约莫半个小时,好在村里修了水泥路,不然吴瞳的高跟鞋早就难以承受。
她有些不耐烦了。
“你不会打算把每一家都这样问一遍吧?”
张骤看她:“是。”
吴瞳定了他一会,真心实意地嗤笑了出来。
“好啊,你继续问。”
她倒要看看张骤到底能问出什么来。
“最后一家。”
张骤说完,就转身走去了那户人家。
敲门等了约莫五分钟,里面才有声响。
“谁?”张骤靠近门,开口,“Madelyn”
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