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插进来俏丽的声音,打断了这场对话,让现场高涨的气氛直接坠入了冰谷,几个女人抬眼望去,脑袋一片空白,就看到话题的主人公不知何时折返,正笑眯眯的看着她们高谈阔论她自己。
那笑,她们看来,怎么都觉得恐怖。
有人扯着嘴角,强颜欢笑,强行圆话:“不记得了,哎呀,闺女儿,婶子们也是好意,说的也是实话,就是没文化,话有些不中听。”
余尽欢:“实话?全都是实话?”
她的表情依旧是带着几分笑意,但莫名让人觉着冷,“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婶子们一把年纪了,还不懂这个道理吗?知道什么叫诽谤罪吗?你们刚刚说的话,只要对我造成伤害,只要我点头说是假的,你们就可以进监狱,蹲大牢,怎么样?要不要我送你们去体验一下免费吃国家饭?”
几个妇女大惊失色,没想到随便闲聊几句还能跟犯罪扯上关系,脸色苍白,连连摆手,说没有说过。
那个强颜欢笑的妇女,也装不下去了,但她没有其他人那样慌张,反而带着一种被小辈教训的颜面无光硬要撑着的感觉,想到什么,像是找到了靠山,哽着脖子,继续呛声:
“闺女儿,也别说婶子说话难听,道理就是这么个理,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没做过,哪传出来的消息,就算你今天报警了,我说不知道那就是不知道。”
感情是觉得余尽欢找不到证据证明她说过那些话,还是有点脑子的。
余尽欢笑着,“没事,我先把警察叫过来,你看他是帮我还是帮你,送你进去还要给你定罪?直接花点钱让你蹲个大牢不就行了?”
大婶大概是想到了村里人口口相传的神化传说,脸色大变,看余尽欢要挥手叫人找警察,嘴唇都哆嗦了。
余尽欢眼眸眯起,很愉快的表情,仗势欺人的感觉真好。
在她要让人去找警察之前,大婶哆嗦着说道:“别别别,妹子,听婶子说一句,婶子说的那些话也都是听来的,不是婶子说的啊,你要找人,也万万不能找我的,我就是个传话的,我也就是管不住嘴,你看我这破嘴。”
说着,她开始动手扇自己的嘴,想以这种方式,让余尽欢消气。
余尽欢自始至终是一副置身事外的笑颜,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她自扇嘴。
被她那眼神盯着,大婶不敢停,生怕停下了余尽欢就叫警察,心下叫苦连天。
周遭一片安静,只余下扇脸的啪啪声在回荡,众人战战兢兢的看着这场责罚,半句话不敢多说,生怕余尽欢罚完了这个,又想到她们也说了话,殃及池鱼。
看差不多了,余尽欢开口问道:“那些话谁传出来的。”
大婶手酸疼,脸也涨疼,带着讨好,减轻坏印象的心思,她着急忙慌的推卸掉自己身上的罪,“是老徐家的媳妇,就季家小子的姑姑,是她说你在城里乱搞被赶出家门,哦对!还说,还说你和季小子好事已成,未来她会是你长辈,应该住进你的房子……就,村子里那些闲话,大半都是她传的,我们,也就是闲着说着当个乐子,她才是最应该关大牢的罪人。”
余尽欢思索了一下,决定先去办完自己的事,等晚上季木知回来了,再找他说说这事怎么处理,毕竟是人家的姑姑,打狗前还是先跟主人稍微商量一下。
临走前,余尽欢似笑非笑的问大婶:“打你脸的时候,是一个巴掌吧,你觉得拍得响吗?”
大婶冷汗直冒,直说响。
余尽欢心里得了趣,也没再揪着不放,干脆的转身离开,这人要是说不响,她蠢蠢欲动的右手可就呼上去了,让大伙听听一个巴掌能有多响。
晚上放学。
季木知刚走进院子,就看到余尽欢整个人裹得跟球似的在门口等他,不知道她今天哪根筋搭错了,大冷天不在里屋吹暖气,跑外面来凉快。
余尽欢一看到他,就叫喊道:“快给我做饭,饿死我啦。”
季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