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尽欢不假思索的点点头,状似兴致勃勃,指着那个不断发出肮脏词汇咒骂的男人,说道:“他喝醉了,你喝醉会这样吗?”
季木知皱眉,他不喜欢她把他跟这种人放在一起说,厌恶的说道:“不会。”
余尽欢:“我还以为你会说,男人喝醉都这样。”
她仔细想了想,上辈子,好像没看到过他喝醉后失态的样子,她和他只喝过一次酒,她想把他灌醉,看看他会不会露出男人在酒场上会露出的样子。但没想到把自己灌醉了,他也只是淡淡的拿着酒杯,淡淡的透过酒杯看着她。
她睡醒之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床头桌放着一碗热的醒酒汤。
她也不确定季木知那天喝醉了没有,反正她想看到的,一点没看到。
季木知眉头皱得更深了,这次还转了头,似乎有些生气,冷声说道:“我跟他们不一样,这只不过是他们为自己发泄情绪找的借口。”
说着,他转身就走,脚步声有些沉重,好像在宣告自己带了火气。
余尽欢看着他离开,视线又重新回到那个院子。
“你是想把自己冻死在今天吗?”身后传来声音。
余尽欢才后知后觉自己裸露的皮肤已经冰冷,今天晚上的风好像是有点冷有点大啊。
她吸了吸鼻子,果断转身离开,嘴里说道:“关心我就关心我嘛,话说得好听点不会吗?”
“……”
第二天,余尽欢出门,她今天要办点事,没跟妈妈黏在一起,在路过昨天吵架的那一家人门前,她看到了很多聚集的人。
“男人都这样,哪个男的喝醉不干出点什么事,你身为女人就该忍着点,大家伙都这么过来的。”
“老陈是过分了点,但你这么闹也没个结果,还不是得回去,跟你男人对着干没什么好处,你这孩子也还小,别老让她遭罪。”
“是啊,孩子还那么小,你走了放心的下她吗?带着孩子回娘家多丢人,你这一去还不得让你家里人让人看了笑话去。”
被围在中间抱着孩子的妇女泪眼婆娑,她疲惫的脸上似乎还带着青紫的伤,“他三天两头来一次,谁受得了啊。”
“哪个男人不这样,你管着别让他喝酒不就得了,说到底还是你管不了你男人,出了这事你也有责任……”
女人闭嘴,不再说什么,只是让眼泪流着,哽咽的埋首在懵懂的孩子脖颈间。
余尽欢像是无意间路过,没做半步停留,但这些话却住进了她的心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因为这也是她从小听到大的,当时被围在中间的妇女,是她妈妈,被护着的小孩,是她。
她无意惹风波,风波自朝她来。
许是余尽欢实在惹眼,自带的话题度实在高,盖过了抱着孩子的女人,众人的目光只在她身上流连了一下,就对她展开了话题。
“有钱人就是好啊,一天天什么正事也不用干,就是享福。你们说,这女娃是不是脑子不好,咱们都巴不得去城里住,她倒是眼巴着来乡下,也不知道这什么心理。”
“好什么啊,再好也就是个女娃娃,未来也就是嫁人的,那钱还不是得带去婆家。”
“有钱女的咱村不就有一个吗,那人什么下场你没见着,要我说,自己有钱还不如嫁得好,嫁得不好那还不是受罪。”
“也不知道她家里人怎么想的,一个女娃娃养这么金贵,看她花钱那架势,简直败家娘们,这样的女人可不能进我家。”
“对对,年纪看着还小呢,就敢往家里带男人,就季家那小子,听说还住下了,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这名声还要不要了,再有钱也没人家愿意娶破鞋回去,谁知道以后孩子怀的是谁的。”
“我听说,是跟男人乱搞,家里人发现觉得丢脸,给扔到这的,我也觉得是,不然哪个城里人会住到乡下来。”
余尽欢:“真的吗?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