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刺入他的喉咙，。为他脖子上的项链却忽然迸发出一道剧烈的蓝光，将这妖怪震了出去。原本致命的骨剑被打偏，可是她却还不死心，自己将自己的胳膊折了，避开他的脖子朝他的胸膛掷去。这本是瞬息之变，谁也没能料到，空灵闪躲不及，再加上那蓝光闪了一下便有些黯淡，这骨头结结实实的扎进了他的胸膛，苏霓看见空灵身体失去力量，彻底倒在了地上，连忙跑了出去，将他扶起，只见他的伤处还冒着丝丝的黑气，里面有金光正在逐渐流失。

那白骨妖精大半的身子都没了，这时候却畅快的笑了，“你这个可恶的石猴子，杀我夫君，屠我魔族，你个忘恩负义，没有心肝的畜生，终于也有了报应，你不得好死，我也能放心去见我的夫君了。”

她说完这话，身体逐渐变成飞灰，很快便散在空中。

苏霓眼睁睁的看着空灵的身体逐渐透明，着急却没有办法，依照着对方的意思，将他扶到了门前的矮凳上，他盘腿坐下，缓缓伸手解下脖颈上的项链。苏霓看见那中间的坠子是块光滑圆润的玉石，即使苏霓不懂行，也知道这是块不可多得的美玉，美中不足的是中间有一道裂缝，这会儿看着裂缝越来越大，快要碎成两半了。

空灵见苏霓十分难过，二人萍水相逢，这会儿生死之间，倒是因此生出了几分真心，一脸平和的安慰他道，“阁下不必为我伤心，生死有命，万事万物皆有定数。”

苏霓急道，“可你是神仙，神仙不是应该与天地同寿吗？”

空灵嗤笑一生，“这世间与天地同寿的神仙都早就死绝了，更何况我呢？再说，活的长便一定好吗？任你天大的本事，生死命数对谁都公平。”

苏霓皱眉问道，“方才那几个妖怪究竟和你有什么冤仇，何苦非要置你于死地。”

空灵握紧手中的玉石，叹息一声，闭上眼睛，缓缓道，“我幼年时，不过一块顽石化成的石猴，幸得玉磬神君收留教导。可惜后来我被举荐入天界当差，神君便同我断了师徒情分。那会儿天界众仙多看不起我的出身，暗地里总使绊子捉弄嘲笑。那时候年少气盛，不小心落入了人家的套子里，没头没脑的在天宫里乱闹一场，最后还是被捉了回去，被镇压在灵山，日日受万箭穿心，雷劫加身之苦。”

他说到这里，长长的舒一口气，才继续说下去，“后来有位仙人来同我说，帝君因承了他人的情，答应对他网开一面，条件便是同其他的七十二个罪仙，一同铲除八十一座山上的所有魔族，待归来便可脱离苦海，重获自由之身。他还给了我这块宝玉，也多亏他，我才多次死里逃生。方才那些妖怪，便是当年剩下的，我们杀他亲族，自然要来寻仇。”

苏霓疑惑道，“铲除魔族，不是有利三界的大好事吗？而最终你也修成正果，得以重获自由，既然是正义之事，自有天道庇佑，又怎会有今日之祸呢？”

空灵对着黑压压的天空冷笑一声，“什么是正，什么又是邪，争论了千万年也没有个道理，可依我看，不过是谁厉害谁说了算，赢的便是正，输的便是邪。铲除魔族，固然是好，可是谁生下来便是魔，魔生于天地，难道就没有好坏之分，没有感情，只因为存在便是错的？可惜那会儿我们谁都没想到这层，被折磨的太久，任由自己变成了没有感情的杀人傀儡。八十一座山，鲜血染红了山顶，那里的云都不是白的，七十二个仙，活下来的只有我一个，可即便如此，所谓正果，所谓自由，不过是换个地方任人驱使，为人所用罢了。杀戮太多，如今死了，也算是罪有应得。”

苏霓一时无言，可是忽然想起什么，忙问道，“那你师傅呢？”

空灵低下头，再看他时眼中竟是湿润的，这一瞬间，苏霓依稀在他身上看到了当年石猴的影子，他就像还是那个抓着人家衣袖害怕又倔强的小猴子，悲哀道，“我自出山门，师傅便不再认我，想来是我下山时伤了他的心。这么多年，我被压在山下受罚，走过这八十一座山，其中多少险境，多少生死关头，都没见到他的身影。有时我都有些怀疑，我到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