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据说演完这部戏,因为反响平平,策划人再也没有拍过别的片子,这位演员更是连百度百科都搜不到任何信息。但特别神奇的是,小夏姐当时第一次担任服装造型师,就是这部片子,参演过《少年人》的舒漫老师,这也是当时她被雪藏后拍的唯一一部片子,还是反串,她演的男一号。”
这就是缘分啊,“虽然说不可以保证你走演员这条路是完全正确的,但是如果说你没有选择这条路,可能也不会遇见这么多你曾经想见的演员了。”
沈朝云一拍大腿,“对啊,小安姐,你都不知道当时我知道舒漫老师要来跟我拍一部戏的时候,我的内心有多么的激动!”
当他说完这句话,为我剃光头的造型师说了声好了,我抬起头怀着忐忑的心情看向镜子,眼含热泪,你一定也不知道,我看见自己的这个造型,内心有多激动。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手摸到自己的头皮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出来的也比较的匆忙,忘记戴帽子了,沈朝云还好心的把自己的帽子借给我,虽然我对他这种随便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个帽子的事情也表示震惊就是了,真的不知道他刚才是怎么在口袋里塞了一个帽子的时候,还放进去一只手的。
剃了光头后的十分钟,我站在十字路口平复心情,等着沈朝云去买一杯奶茶,然后我俩边喝边慢慢的走回去。
当时我们并不知道,理发店的老板因为我们剃光头的要求太过于奇怪,而对于我们格外的关注,在看见我们买奶茶的时候随手拍了一张照片发了微博,这种不太尊重别人隐私的行为后来居然还小火了一把。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我们走回去之后程亦岳对于我的光头造型表示十分的满意,并且在当天晚上就开始了新一轮儿的拍摄,感觉这个人跟一个零件制成的机器人一样,插上发条他就能转,他是不是感觉不到累啊?
但是没办法,毕竟咱也不是真的耍大牌,让整个剧组耽误进程等着你休息这种事情我是做不出来的,所以只能舍命赔君子,彻底开始了我在《江湖月》剧组的拍摄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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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说书人(上)
你很难说他究竟是干什么的,因为他的长相并不具有代表性。
他生了一副好皮相,但是眼睛上绑着条白绫,见过的人都会这样说,长得不错,可惜是个瞎子。
他的确是个瞎子,可是他走路很平稳,走的像一个正常的人,似乎对他来说,眼睛就是个摆设。
他着一身灰色长衫,洗的破旧。站的笔直,远远望去,像一棵扎在泥土里的树。
这样一个人,就算放在四国里任意一片土地里,你都可以说,很奇特,独一份儿。你很难猜到他真正的职业,说出来我自己也不太信。这样一个人,竟然是个说书的。
他真是个说书的,只是没受过什么专业培训,不会说演义也不会讲评书,甚至不太能开玩笑,别人一说的过分了他就沉默,也不争论,但这样大家就都知道他生气了。这样的人,一般没什么生意,的确,一开始是的。所以他背上还别了把二胡,没人听他说书的时候,他就给把二胡拿下来,奏丧乐换饭吃。太阴前些年多战乱,活的人少,死的人多,活的人多半没钱给死的人风光大葬,有时候一副棺木也出不起。但这没什么关系,因为管顿饭请个奏丧乐的还是能行的。
一开始得亏他还有这份手艺在,要不然真得饿死。
他讲故事也讲的很怪,他讲江湖侠客,他讲帝王□□,他讲野史传闻,有时候心血来潮,还唱一段戏,或者给路过的小孩子讲一个小故事,这个我们现在管它叫童话,那会儿没这固有名词,说过就说过了,图个乐子,没谁在意。
他从不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像个亡命天涯的逃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无论到的是小村庄还是大城市,一个月准要离开。甭管挣得多还是少,这似乎都不太能影响他的决定。他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你问他自己都不一定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去过哪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