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见他回来,含笑迎上去,正欲说话,就看见一旁狼狈不堪的木那,皱了皱眉头,王妃不是说世子带回个女子吗?怎么又和木那一起回来?还,衣衫不整?
一瞬间,七七八八的想法就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他立刻恢复神色,若无其事地问道:“木那怎么过来了?”
木那瑟缩地看了眼秦峰,乖巧地喊了一声,“秦叔。”
如此乖巧倒是让秦峰措手不及,张了张嘴,竟词穷了。
“秦叔过来做什么?”凌翊带着秦峰往里走。
“哦,”他拍了拍脑袋,“王妃说想见见。”
“见见?见谁?”他神色如常,丝毫没有听见秦峰的话外之音。
装,再装!装得挺像!秦峰暗自腹诽,面上依旧挂着笑,“世子还要和我打官腔?”他的眼睛落在主帐上,“帐内不是世子的那位三娘子吗?”他捋了捋胡须,一副看戏的样子扫视着凌翊,非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的窘迫,“世子鄚州一行,竟是为了觅得良缘。不过手段倒是强硬了些,怎得还能生抢呢!”秦峰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生抢?”凌翊抱胸,嘴角微微上扬,“我如此俊朗,被抢的是我吧!”
如此不要脸,简直震惊在场所有人。
凌翊得意地开口,“秦叔不信,可以在营帐内随便找人问问,是不是我被抢了!”
自己被抢还如此骄傲?秦峰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王妃说了,要见见这位三娘子。”
“三娘子病了。”凌翊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她本来身体就弱,昨日出去一趟,不知何人惊吓到她,病倒了!”说着目光就落在木那身上,木那简直有口难言,面对秦峰的疑惑,简直羞愤至极。
“木奎在哪儿?我要回丰林。”
“柏诸,带她去找木奎!”他吩咐了一声,便不再管她。
秦峰叹了口气,看着木那委屈的背影,“她自小任性惯了,这次被你收拾得不轻啊!”
凌翊闻言挑了挑眉,丝毫不带感情地开口,“她抽了三娘子一鞭,只让她在草原上呆一晚上已经便宜她了。”他丝毫不掩饰内心的厌恶,他家三娘子身娇肉贵,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的。他低垂着眼睑,一丝寒芒闪过,转瞬即逝。
“真伤了?!”秦峰愤愤不已。
凌翊点点头,算是承认了,只不过伤得也不是很重,但是,误会是美丽的,还是不要解释好了。
“我说你是干什么的?!”秦峰的炮火对准了凌翊,正好出气,“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还能让人被打?还是那么个黄毛丫头!你真是越长越回去了!”说完气愤地摊开手,“你说,我这怎么和你娘交代。好好的一个人,在你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打了。三娘子地公道呢?就丢草原上一晚上?你看看她,哪里遭罪了?!”越说越来气,就在原地转圈圈。
凌翊摸了摸鼻子,他本来也不打算去找木那的,谁让他家三娘子心软呢!
“秦叔,我跟你回丰林吧。至于三娘子,”他看了眼主帐,“就留在这儿养伤。”
秦峰见他依依不舍的样子,很是嫌弃,“又不是一去不返,至于如此不舍吗?实在不舍得,就再去看看她。”他看着带来的一堆东西,叹了口气,“这么多东西,都不能见三娘子一面,唉~”
“我的三娘子干什么给你见!”他奇怪地看了眼秦峰,飞快地跑向主帐。
“这小崽子,真是!”他摸了摸胡须,看着凌翊急切的样子,啧啧称奇,“看样子是上心了,王妃的心头大事落地了,大王也能安安稳稳地睡觉了!”
帐内三娘子坐在桌前,正小口小口地喝药,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伤,偏偏有人大惊小怪,说什么怕感染,非得塞一些苦得出奇的药给她,三娘子丝毫不怀疑凌翊就是趁机报复她。
她苦着脸喝完了苦得出奇的药,凌翊顺势就塞给她一颗糖,“去去苦味。”
三娘子幽怨地看着他,“我不想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