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放在往日,他一定要揶揄她个一两句。
“嗯。”秦昭斟酌着词句,将自己夜探廷尉司翻看卷宗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当然,其中省略了一些无关轻重的细节。
秦自明拍桌而起,指着她的脑袋,差点就要大声骂出来。秦昭眼疾手快地连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巴。
秦自明这才反应过来,气得脑袋都要生烟,整张脸憋得通红:“你呀你,你这个孽障,好事不做坏事一箩筐,是什么样的事,能让你夜探廷尉司翻看当年逆王的卷宗,你不要命了!”
秦昭听着,将自己心中的疑虑和盘托出,她对自己那奇怪的病症其实早有疑,从庆州回来过后便再不能将此事当做偶然了。
“父亲你知道吗?那卷宗中处斩名单里居然有叶向洵的父母,梁伯远同叶琴。”她又将声音压低了不少,“既然他的父母已被处斩,为何叶向洵作为他们的孩子却能安然无恙?”
秦自明见她问的是这个,目光的火苗悠悠颤颤,渐渐缩了回去,他捋着胡子道:“呃,此事,我从前便已知晓,只是不便同你说罢了。”
早在一年前,他便收到了叶向洵的来信,当时他还以为遭了骗,可想起叶琴夫妇二人确实曾在东南王麾下做事,他一惊,连忙回了信。
秦自明惊讶之余想到了一个法子,他让叶向洵改随母姓,继而上京。
秦昭见父亲如此在意故人之子,忽然福至心灵地想,能与父亲有些往来的人,自然不会是大奸大邪,穷凶恶极之徒。
她斟酌了半晌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父亲,既如此,当年的案情是否另有隐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