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竟也跳的这般快?
她有些惊讶,抬眼看去,只见他垂眸解着绕在环佩上的头发,认真的样子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咚咚咚。”
门外忽然响起的敲门声像敲在沈如周的心上,瞬间拉回了她的绮丝。
妙
冬的声音透着门,闷闷的传进来,“小姐,你没事吧?”
她的声音有些焦急,想来是刚刚听到了动静。
沈如周平息了一下呼吸,尽力用平静的声音安抚她,“我没事,就是刚刚起身喝水时,不小心打翻了花瓶。”
“没事就好。”
屋外的妙冬长舒了一口气。转身要走时,又忽觉不对。
小姐并没有夜里起身喝水的习惯,定是白日发生的事情让小姐心绪难安,夜不能寐。
她转身又敲了敲门,“小姐,您还是戴着这个护身符吧,可以保佑你……”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你去休息吧!”
不待她说完,沈如周一口回绝她的提议。
妙冬再三确认后,知道劝不动,只好离开了。
北修宴看着门外离开的身影,眼中迷雾重重。
头发解开后,沈如周赶忙后退一步,跪坐在床上,十分乖顺的样子。
轻薄的里裙十分贴合她的身体,显出她玲珑有致的线条,她连忙拉起床上的锦被将自己包了起来。抬头时正对上北修宴探究的目光。
沈如周赶忙低下了头,随口找了个理由掩饰,“有点儿冷。”
北修宴饶有意味的看着,敏锐的发现沈如周的耳根早已红透了,他下意识捻了捻指尖,那上面仿佛还有着沈如周腰间的触感和气味。
沈如周轻轻咳了一下,率先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摄政王,深夜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看病。”
北修宴简短吐出了两个字,一撩袍子坐在了床边上。
大晚上的,翻窗进来,就是为了找她看病?!
沈如周惊骇不已,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刚才睡着了,现在在做梦?
她趁着北修宴不注意,偷偷掐了一下大腿。
嘶!
看来北修宴是真的犯病了。
北修宴看着沈如周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小动作,并没有拆穿。
他眉宇间的平添一抹暖意,淡淡的开口,“近来事务繁多,本王颇为心累,病情也跟着加剧了。”
他抬手将衣袖向后拉了拉,露出了一截手腕,极自然地递到沈如周面前。
沈如周指法熟练的覆在他的腕上把脉,也不知是自己过于紧张,还是北修宴的病太过复杂,她竟探不出脉象的异常之处。
沈如周小心的询问他的病症,“摄政王可有何不适之处?”
但北修宴只是用一双黑眸,定定地看着她,“你说呢?”
沈如周被噎住了。
诊病历来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她收了手,把床头的灯取过来,仔细端详北修宴的面相。
昏黄的灯光下,仿佛他们自成一个小世界,而这个世界里,沈如周的眼里,只有北修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