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沈如周又快速的摇摇头,自嘲一笑,怎么可能呢?
重生这种事,发生在一个人身上还不够?怎么可能上天也会让这个狗男人重生。
一定是她白日里受了什么刺激,所以才总是胡思乱想。
沈如周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坐在床上,开始数起了屋中的地砖,
“一块、两块、三块……”
突然,地砖上出现一块儿黑影,沈如周的视线顺着黑影抬头,却见窗户外有一个人影。
不会是府里进了贼吧?
沈如周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顺手抓起床头的青瓷花瓶,蹑手蹑脚的挪到了窗边。
“吱”的一声窗户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来人轻盈矫健的跃进了屋里,落地时竟连一丝声音都没有。
沈如周双手高高举起花瓶,正要砸下去时,那人刚好转身,一手抵住了沈如周的花瓶。
窗棂泄下清冷的月光,照出了来人精致清冷的五官。
竟是北修宴!
沈如周吃惊的睁大了眼,生怕自己是眼花看错了。否则她怎么会看见堂堂摄政王,大晚上翻别人家窗户?!
北修宴眼角轻挑,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你这是,要砸本王?”
“没有没有!”
沈如周慌忙放下花瓶,讪讪的笑道:“我以为是进了贼,所以才做些防备。”
北修宴眉间划过一丝冷意,她竟在自己的府中也这般没有安全感吗?
面前的沈如周只穿了一件绯红色的里裙,乌黑的秀发随意的散落在肩后,脸上未施粉黛,却有一种沾满露珠的玫瑰一般,张扬自然的美。
北修宴静静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目光最后落在了她白皙的双足上,眼眸微沉。
沈如周顺着他的视线,也注意到了自己露出的双脚,刚刚情况紧急,她哪里顾得上穿好鞋袜再下床。
她羞涩的忙把脚往里缩了缩,想让衣裙的下摆能够盖住。
沈如周随手将花瓶就近搁到了窗台上。谁知她一时慌张,花瓶没有放稳掉了下来。
“啪”的一声脆响,碎裂的瓷片四散开来。
夜里安静,瓶碎的声音便显得格外刺耳,沈如周吓得不自觉想往后退。
北修宴长臂一伸,温香软玉瞬间抱了个满怀,馨香扑鼻,他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喉结滚动了一下。
沈如周双脚顿时离地,她下意识想抓住什么,手一伸便抱住了北修宴的脖颈。
四目相对,沈如周在北修宴的眼底看到如寒潭一般深沉危险的漩涡,仿佛下一秒就会把她吸进去,融进骨血。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挣扎着要跳下来,“摄政王,我能自己走。”
北修宴的手更紧了
几分,甚至勒的沈如周有些喘不上来气,他的声音清冷却不容反驳,“别动,仔细扎伤了脚。”
北修宴步伐缓慢又沉稳的走到床边,小心的将沈如周放了上去,像铺展一片羽毛。
沈如周赶忙起身,不想头发却缠在了北修宴腰间的配饰上,扯着她一头撞进了对方的怀里。
她的脸烧的发红,这要是让外人看见了,只怕会觉得她是在主动投怀送抱吧。
她尽力的将身子移开一些距离,背着手去解后面的头发,却怎么也解不开。
“靠过来,本王给你解。”
“摄政王,我自己可以的。”
沈如周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她看不到脑后,只得伸着手胡乱绕着,却越绕越紧,根本解不开。
北修宴一只手拂开她的手,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肩,再次把她的头埋进了自己的怀里。“别动,我来。”
沈如周呼吸一滞,心砰砰直跳,像是下一秒就要跳出她的胸膛。
她的脸靠在北修宴身上,入耳也是一片急促的心跳。
北修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