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了,他就别肉麻了。 盛又夏竖起耳朵,四周连个声音都没有。 她怕自己不说话,就会想睡觉,这一觉要是睡过去,能不能醒来还另说。 “好吧,有点感动到我了。” “就只有,一点点吗?” 盛又夏人也不是正常的坐在驾驶座内,她头晕得厉害,确实挺吓人的,车子要不是在这翻了,如果是一直往前冲的话,很有可能已经冲到悬崖 那样的话,她连一点活路都没了。 傅时律看眼她的脸色,“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在想要是将我弟弟托付给你,你会不会帮我格外关照他?” “什么叫托付。” 盛又夏听他语气很着急。 她不是医生,再说也看不到自己的伤,但她脑子里面忍不住会乱想。 万一伤到了大动脉,就是救护车来了都没用。 她自己已经觉得越来越虚弱了,只是不想让傅时律担忧,她一点不敢表露。 “我总要想到最坏的打算,就像刚才,我没想到你会来。我就想着天逸以后怎么办,公司在我手里毁了,什么都没留给他。敏敏也是,我平时陪她的时间很少……” 傅时律听得胸口起伏着,“那我呢?” 盛又夏也想到过他。 但她这人很看得开,男人么,头三个月可能难过下,一年以内不另娶,就是深情男了。 “傅主任,你这么优秀,不需要别人来关照你。” 傅时律跟她放了狠话,“你要敢出点事,你弟弟第一个完蛋。” “……” “关他什么事啊?” “谁让他,让你这么惦记着。” 盛又夏看向傅时律的脸侧,密布的汗珠顺着他的面颊滑过了他的下巴,她有些不解,“你别瞒我,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我要受伤了,你担心我么?有多担心?” 盛又夏想抬手,但又动不了,“你别说这些没营养的话,不许隐瞒,你到底有没有大碍?” 她语气急迫,听着满满的担忧藏不住。 傅时律不由笑开,“没事啊,只是我推着那东西,不让它再扎你,手有点酸罢了。” 盛又夏倒真的信了,救护车来得也算及时,听到声音从远远的路上驶来,盛又夏不由推了下男人的肩膀。 “咱们都可以好好活着了,”盛又夏总算把一直藏着的担心说了出来,“我就怕在这遇到坏人,医生还没到,就先给我们一人一锤子。” 傅时律的声音都是紧绷着的,但听了这话,还是轻笑出声。 “真要给你一锤子,我一定挡你前面。” “傅时律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傅时律捡起旁边的手电筒,朝着路口的方向照去。 “想让我飞走也行,你先跟我领个证,让我们成了夫妻再说。” 同救护车一起过来的,还有消防车。 傅时律一直用手电筒照着前路。 “夏夏,我可能不会再当医生了。” “为什么?”盛又夏试探着问了句,“遇到医闹了?” 傅时律这么多年,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心墙早就坚硬不可摧了。 但他却还是点了点头。 “有可能是因为这个缘故。” 盛又夏还想劝劝他。 但一帮人很快找到了他们,开始现场营救。 盛又夏满脑子都是她会不会死,会不会被拖到外面后,发现血流如注,当场让她说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