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正在开车,听到手机声响,拿起来看了眼。 她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点开了语音条。 “我出了趟门,可能要晚点到家,你今晚别等我了,先睡。” 她消息刚发过去,傅时律的电话就来了。 “去哪了?” 盛又夏没有瞒他,“去见一位董事,他今天没来。” “他在哪?” “钱伯伯给了我一个地址,是个度假山庄。” 傅时律怒气有些抑制不住,“他是不是知道公司出了事才去的,摆明是不想见你。” “何止不想见,他还让所有的人都袖手旁观,我去会会他。你呢,你那边怎么样?不会又碰到难缠的病人了吧?” “没有。”傅时律发动了车子,“把你的定位发我。” “你别来找我,我自己真的可以。” 傅时律也不是个大闲人,盛又夏不想看他来回跑。 “分享个实时定位,让我能一直看到你。” 盛又夏唇瓣不由轻扬,“不然呢?” “不然我就打电话去问钱伯伯,我追过去。” 盛又夏说了句,怕了他了,“发你。” 她给傅时律发了微信后,将手机放到旁边。 他看着她的头像在慢慢往前移动,傅时律的车子开出医院,回去也没什么事做,他还是打算去找她。 傅时律一路沿着定位开去。 只是一段路后,盛又夏的头像就不再动了,但他看了眼地址,离她要去的地方还远着。 傅时律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忙拿起手机,给盛又夏发了条语音,“到了吗?还是临时改了见面的地方?” 等了一两分钟,盛又夏没回,傅时律手机在腿上轻轻地敲着。 他很快打了个电话过去,没人接。 定位依旧在那,一动不动。 傅时律踩了油门追过去。 越是接近目的地,他越觉得寒毛直竖,因为路况越来越差了,四周渐渐看不到车辆。 路面变得崎岖,天空越渐阴沉,傅时律车子的底盘传来刮蹭声。 眼看到了定位的地方,但是并未看到盛又夏的车。 傅时律按了喇叭,依旧没人应声。 他往前开了几米,看到路边的草丛有明显被压弯的痕迹,傅时律踩停刹车,忙推开门走了下去。 “夏夏——” 四周静谧无声。 傅时律从后备箱拿了个手电筒,他回到车内,将前大灯打开。 灯光刷地照亮前面的路,傅时律隐约看到些不对,他着急想要下去,一脚踩下去才发现距离地面很深,他差点摔了一跤。 “夏夏——” 干枝划拉过傅时律的腿,手电筒的光再往前些,他看到了盛又夏的车。 车子翻倒着,傅时律拨开腿侧的荆棘快步趟过去。 盛又夏被困在驾驶座内出不来,手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车窗是落下来的,她一条手臂伸在外面。 “夏夏。” 傅时律到了车旁,蹲下身握住她的手。 她眼帘紧闭着,仿佛这会才意识到有人来了,灯光照到她的脸上,盛又夏的面色惨白如纸。 “我拉你出来。” “等等,”盛又夏语气虚弱,几乎说不出话来,“你怎么来了?” “还等什么,”傅时律想要钻进车内,将她的安全带解开,“是不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