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 “我听妈说,你要帮我。”傅时律说这话时,尾调都是上扬的。 眼角眉梢处微微揉着抹笑意,整个人浸润在华丽的光圈中一般。 “这事,对你困扰那么大吗?” 这就是无端指责罢了,再加上一点荒唐的色彩,却引得一群键盘侠对他群起而攻之。 傅时律视线依旧钉在她脸上:“不算困扰,但是,心寒。” 他愿意拼尽全力,甚至搭上自己的名声帮她女儿一试,可那人呢,转身就捅了他一刀子。 “这世上的人,千姿百态,各有不同。有的人从来没见过你,甚至丝毫不了解你的品性,但他操起键盘谩骂你的样子,仿佛你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 “良言一句暖三冬,恶语伤人六月寒。” 真正善良的人,不会花这几十字、几百字去让别人不痛快。 盛又夏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她将脸别向了窗外,“那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傅时律整个人,都是温和的,“夏夏,你这么在乎我,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她一下飞机,就来奔波他的事,有些在乎是藏都藏不住的。 盛又夏觉得差不多了,该摊牌了。 她冷峻的面容并没有因为男人的这番话而松动,“傅时律,我们做个交易。” 傅时律心里陡然咯噔下。 “什么?” “我帮你澄清那通电话的内容,你放过温在邑,放过温家。那批原料厂家突然断供,是要把温家拖死吧。” 几乎是一瞬间,傅时律的脸上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种不可置信和怒不可遏,全部显露出来。 “你是来跟我谈条件的?” “傅先生,我们都是商人,利益最大化不好吗?” 男人手握着杯子,盛又夏看到他正在一点点捏紧。 “你当心手,割伤了手上神经,说不定连医生都不能做。” 傅时律面色冷冽如冰霜,“我要是说不呢?” “那么对不起,你的事,我也爱莫能助。” 傅时律盯着那个杯子,仿佛已经被他捏碎掉了,不知道是谁拿了玻璃碎片,正在往他千疮百孔的心上乱割。 “你以为,我就非要你帮忙吗?” “确实不是必要的,那我先告辞了。” 盛又夏拿起包起身。 傅时律往后靠,余光睇过那束没来得及送出去的花。 服务员看到盛又夏站起来了,以为是有什么需求,她赶紧快步上前,“请问,是要点餐吗?” 盛又夏轻摇了摇头,“不吃。” 傅时律手放到旁边,摘了一朵玫瑰,将花插在面前的水杯里。 那朵花,仿佛突然间没了生气。就像他和盛又夏之间,一样。 “我同意了。” 傅时律开口说道。 他的语气里,没有一点妥协,倒像是放弃了什么。 盛又夏嗯了声,“等温家的危机一解除,我就出面。” 傅时律嘴角勾起抹讥笑,脸上的每个表情都是生动而充满嘲讽的。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