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睡半张。” “你想的倒是挺美,出去。” 傅时律抱着被子,来到床边,她这个房间挺大的,他将被子往地上一铺,“那我睡这里,行吧?” “你不需要这么惨,沙发比这暖和多了。” 傅时律自顾在铺他的‘床’了,连床褥子都没有,显得她很苛待他一样。 傅家长子,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打小锦衣玉食供出来的这么一个玩意,什么时候打过地铺呢? 他往地上一躺,半边被子垫身下,另外半边盖身上,只说了声暖和。 “傅时律,你太假了,我嫌屋里太暖和受不了,我早就把地暖关了。” 傅时律腾出一条手臂枕在脑后,“我就是觉得这里暖和,你要不信你也可以来试试。” “你爱睡就睡吧!” 盛又夏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眼药水。 傅时律看她躺下去,他立马掀开被子起身,他来到床边后坐下,接过了她的眼药水。 “我来。” “我自己来好了。” 傅时律见她的手伸出,他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臂按在她头顶上方。 “我比你专业。” 他胸膛朝她压下来,睡衣松垮,到了一定的位置,敞开的领口往下掉,两根锁骨落入盛又夏的眼中。 再往下一点,可就是坚硬的胸肌了,他身材好,胸肌是连着一片腹肌下去的…… 傅时律撑开了她的眼皮。 眼药水滴进去,她眼睛里面凉凉的,他手法确实比她好多了,盛又夏刚开始滴的时候还不习惯,老把眼睛弄得通红。 “好了,眼睛闭起来。” 她乖乖地照做,药水从眼眶内流出来,像是一串串晶莹的泪水。 傅时律用手指给她擦去,她刚洗过的头发铺在枕头上,犹如海藻,有泪水滑入了浓密的头发里面,傅时律顺着那道泪痕擦过去。 指尖刚触碰到,盛又夏转个身,“睡了。” 她不想继续被动摇,那样会很累的。 那一个个晚上,她的眼泪从左眼滴入右眼,滑过了鼻梁,落到了嘴中,她尝尽泪水的咸涩味道时,傅时律都不知道。 男人放好眼药水,起身去地上躺着睡觉,灯灭了,盛又夏的眼睛却睁得圆圆的。 她义无反顾爱上这个男人的时候,在他身上吃尽苦头,他就像是永远都不会被感化的神佛,半点亲近不得。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神明低下头,看到有光拂开了黑暗,盛又夏不知道要不要给彼此一个机会。 第二天,梁念薇醒了,但是却变成了哑巴一样。 傅时律走进病房的时候,梁母在擦眼泪,旁边床头柜上放着碗粥,一口没动。 “昨天什么时候醒的,现在有没有好点?” 梁念薇睁着眼睛,一个字没有回。 梁母的眼里怨气横生,现在在她看来,傅时律也靠不住了。 病房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是梁母叫的出租车司机。 “东西都收拾好了吧?我车就停在楼下。” “收拾好了,”梁母一张口,说话声嘶哑,“我待会加你一百块钱,麻烦你帮我们搬下东西。” “没问题。” 傅时律刚问过医生,梁念薇得养个一阵子,现在说什么都不能出院。 “她不能离开这。” 梁母有些按捺不住,但梁念薇提醒过她了,不要多说一句话。 “傅主任,那套房子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