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已的责任。 这就是梁念薇为什么可以扒在傅时律身上,不停吸血的原因。 “我一直跟你说过的,你可以娶她。” “他敢!”秦谨最先反对,“除非我死,婚车从我身上压过去算了!” 爷爷也是怒目圆瞪,“算我一个。” 傅偲紧接着举起小手,“还有我。” 傅时律一道厉色扫过去,傅偲挺直了脊背,“我才不怕你呢。” “我不会娶她,我更不会离婚,我心里确实有喜欢的人,那人是盛又夏。” 盛又夏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现在都说开了,两边的父母都知道了,他还拉她出来挡枪干什么? “傅时律,我这辈子没这福气……” “要不是想跟你在一起,你说,我为什么拖着不肯签字?” 傅时律就坐在她身边,所以脸上的每个表情都这样生动、真实,“我要真想跟梁念薇在一起,那我巴不得跟你离婚,一天都不会拖。” 盛又夏愕然。 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这笑话,不好笑啊。 旁边沙发上的几人也都互相看着,怒火消了些,眼里有欣喜,还都换上了一副吃瓜的表情。 盛又夏要说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口。 轻易相信男人,那就等着后半辈子吃苦吧。 她脸上还是无动于衷。 “夏夏,渴了吧?让时律给你倒点水喝。” 盛又夏刚想说不用,傅时律已经起身去厨房了。 秦谨见状,忙坐到了她的身边,一只手拍了拍盛又夏的手背,“夏夏,你可能还是难以接受,也没法理解他的做法。” “可要不是聂医生的话,时律也许就不在了,最好的结果,就是废了一双手,再也当不了医生。” 聂医生做过的事,傅家人记着一辈子。 “他为时律挡了不止一刀,他的手也金贵……” 秦谨怕吓着盛又夏,没敢说得具体。 但那件医闹的事很多媒体都报道了,盛又夏之前也去查过新闻。 傅家把记者拍到的照片都撤掉了,但盛又夏依稀还记得几个残忍激烈的词:手掌被穿透,动脉破裂,两根手指几乎被砍断。 所以当满身是血的傅时律握着恩师那只残缺不全的手,聂医生的临终遗言,每一个字都成了缠裹住他的枷锁,把他困在了一个坚固的牢笼里。 “夏夏,给他次机会吧,让他把外面的事都处理好了,他心里都有你了,你们这样分开,多可惜啊。” 傅时律从未跟家里人提过,原来梁念薇是这样走入他的生活里的。 他更没有提起过,聂医生死前说的那句,不计一切代价都要治好梁念薇。 他一辈子追求完美,死前没有要求傅时律善待师母,却只留了一个愿望。 救治梁念薇,让她过得好,帮他赎罪。 秦谨还在劝着。 傅时律走过来,他没有倒水,手里端着一杯鲜榨的橙汁。 怪不得在厨房里待了这么久。 他将杯子轻轻放到盛又夏面前的茶几上。 她喜欢喝橙汁,他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