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养在太皇太后身边,礼仪教养皆受于锦央宫,她是姓萧,可若没有太皇太后的庇佑,姓什么都无从谈起。”
“除了和亲,再无别的办法了?”华凌祁问。
院中昏黄的烛灯将萧条的白梅映照到冰寒破损的地板上,纵横交错。
“有。”温茛知眸中坚定一闪而过,“每一位悍将为大齐边陲筑起铜墙铁壁,叫虎狼们撕不开口子!止戈为武。”
华昀在世时,铁骑们有一喊动群山,一梦龙惊醒的气势。
如今不行,北地的铁骑行军作战的方式早已形成华昀的风格,赵仁缨统帅下连着几场战败。
北地需要时间重振旗鼓。
萧岂桓也需要时间。
“先生说两件事,还有一件呢?”哑奴比划着问道。
“皇上下旨......”温茛知看着华凌祁说道,“敦敏皇后,思虑郁结,药石无力,崩。因受顾儿之事牵连,降为阴夫人,葬于少陵。”
华凌祁眼前倏地一黑跌倒地上,哽咽失声,似是有一双手扼住她的喉,喘不上气。
“阿姐......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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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没有燃灯,漆黑一团,骆煜安的眸子明亮似星,手中捻着沾血的巾帕,回想着大巫说过的话。
“人的灵魂,灵识和魂魄两者缺一不全者,或痴或傻,不同情况。以前与你讲过,古书记载,三界法外之地昭陵阙,三千棵花灵树,皆是灵幻化而来,你母亲亦是如此。灵说到底不过是留恋世间,虚妄的执念罢了。”
“此人与你情形很像,大祭司引宿韶战神入梦,引四方神界的游魂入腹受孕,但这又不全是引来的魂魄入腹,像被什么东西带来的,是一副残破不全的魂魄。”
“魂魄的归处属冥界,此人体虚身弱时应当常遇鬼怪之事。”
“种什么因结什么果,禁术皆无善果,大祭司擅自使用,肉体凡胎去承受天界的神力,才......若不是路过的仙家施救,世间再没有烨支族了。”
南风经过骆煜安的房间,看门没关紧,想着进去看看。一拉开门,吓得他跌倒地上大叫。
骆煜安隐于暗处,眼神幽幽地看着门外,猛然起身走到门边。
他从黑暗走来,站起的身影很具压迫感,尤其南风跌坐地上看着他。
“公,公子......你何时回来的?”南风蹿起来说。
“何事?”骆煜安问。
南风上前说:“公子,世子命人来了三趟,请你去宴京楼吃酒。”
帕子塞进怀中,骆煜安颔首。
南风紧跟他身后,连连问道:“公子,你怎么自家的门都不走?公子,你何时回来的?公子,你......”
直到宴京楼,南风依旧喋喋不休。
酒保小厮领着骆煜安和南风,他们绕过主廊,上二楼。
还没开门,就听得里面的喊声:“都说方以类聚,物以群分。他骆煜安在沂州就是个纨绔子,到了中都还能成治世臣?他成不了第二个华凊顾!”
“我倒不知道一个乱臣贼子让你如此念念不忘。”
这声音听着陌生,骆煜安掀了帘子进来,夹着一身的凛冽,窝在姜绰怀里的“礼客”打了个寒颤。
前面说话的是姜绰,许是长得矮,他总是仰着下巴扯着声音喊,显得气势十足。
在座的之前吃酒时都见过,屋内翘角衣架前,端坐着一位清雅的男子,拿着酒杯正往嘴边送。
尚颜湫听到响动,站起来笑嘻嘻地说:“你怎得比小裴大人还难请,姜雏儿点了一桌子菜就等你了。”
裴旻易神色不动,冲骆煜安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尚颜湫颇为尴尬,扯着骆煜安往身边坐,小声道:“别在意,裴旻易对谁都这样。”
说完他停顿片刻。
骆煜安似是毫无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