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确认无误之后,躬身称了一声谢。 瞧见画月还在场院那里扎着马步,周钧朝公孙大娘问道:“她学了好些时日,可有长进?” 公孙大娘瞥了周钧一眼,开口丝毫没留情面:“论天赋,论勤苦,画月都要远胜于二郎。” 周钧一愣。 公孙大娘:“画月年幼时,应是受了名师的锤炼,无论根骨还是手眼,皆为上佳,是块练武的好料子。” “再加上她本来就聪慧善思,功法的窍门妾身只需点拨一二,她就能触类旁通,进展神速。” “妾身有心将她收为关门弟子,先筑其功基,再传其剑法,不知二郎意下如何?” 周钧听了,喜道:“某自无异议,能随大娘学习剑法,也是画月的福气。” 公孙大娘点头笑道:“好,既然二郎同意,那妾身明日开始,便正式传授画月剑法。” 训练结束,周钧带着精疲力尽的画月,先是用了午膳,接着回到厢房。 画月一头栽倒在小间的床上,对周钧说道:“撑不住了,让我睡一会儿。” 周钧瞧了瞧窗外的天色,对画月说道:“我要回长安了。” 画月闻言,睁大眼睛,挣扎着坐起身来,问道:“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周钧:“太阳落山,官道难行,早些回去也不用赶路。” 画月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周钧:“安心在别苑里住着,倘若有事,便写信托屈家二郎带给我。” 画月又点了点头。 周钧笑道:“下一次旬休,我会再回灞川。” “那个时候,『西厢记』的戏本怕是也写好了,我抄录一份,带给你瞧着便是。” 画月听到这里,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口中还说道:“我送你到门口。” 周钧摇头道:“我要先向庞公辞行,你且在房中休息吧。” 没等画月再说些什么,周钧先是关上了房门,接着便去了庞公那里,说了会儿话。 最后,他收拾好行囊,去了别苑的门房,索了乘马,向着长安的方向一路行去。 周钧回到家中的时候,已是申时一刻。 周定海和罗三娘去了乡友家,尚未归来。 周则却坐在堂间的月牙凳上,看着门外的天空,一脸的苦相。 周钧看着大哥,开口问道:“兄长今日不是去诗社了吗?” 周则点头道:“去了。” 周钧瞧着周则的脸色,问道:“那聂红鸾又考校你了?” 周则摇头道:“考校倒是有,但不是聂女真。” 周钧不解:“那是谁?” 周则转过头来,深深叹了口气:“是虞珺娘。” 周钧吃了一惊,不自觉问道:“虞珺娘考校你什么?” 周则用手捂住额头,说道:“虞珺娘先是问了秋闱之事,接着便考校了我的功课。” 瞧着周则那垂头丧气的模样,周钧说道:“兄长没答上?” 周则无奈道:“倒是有一半……没答上。” 停顿片刻,周则又说道:“这还不算完,虞珺娘还说了,秋闱在即,既然欲求功名,当浸心书本才是,怎可来这诗社虚度光阴?” “衡才,你倒是说说,那虞珺娘往日里从来不问我的功课,怎么这次集日,突然与我说了这些话?” 周钧听到这里,心中也是嗟叹一声。 这虞珺娘,也是用心良苦。 她知晓兄长入诗社的目的之后,就旁敲侧击,想要劝说周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