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问题。她瞥了眼太宰治,木仓已经被他扔出去了,现在正陷在尸体里。
“不对哦。”
太宰治笑起来,脸色依旧苍白。
“生的路就在脚下。”
“你不走又是在等谁?他——他们?”
唐诗问道。
“你太过于尖锐了…这可不太好。”太宰治略微顿了顿,话锋一转,声音流出真切的、分辨不出是嘲笑还是普通情况的笑意,“但是你开木仓的水平值得称赞。”
仿佛一股煮烂的肉水泛深红不断涌上来,跃起泡泡炸裂带着碎骨头渣溅到我的脸上。
“我知道这不合时宜,但你已经学会了如何杀人……恭喜你。”
太宰治兀自鼓起掌,带着面上温和、眼底又透出凄凉的笑。
“我们之前认识吗?”
唐诗想了想用手背蹭蹭自己的脸颊,然后仔细看着没有血迹的手,随口问道。
“不,并没有。”
“你可以不用勉强自己笑,对陌生人冷漠一点并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
太宰治慢慢的、慢慢的脸上的弧度褪去如潮水。他变得安静,一言不发,就只是站在那里。
过了片刻,他问,“你不觉得这样就像死后去到极乐世界途中一样寂静?”
“…不会,因为你还站在我面前,我没有死,你也没有。”唐诗补充道,“并且我也不认为死了就能到达极乐。”
在人类活着的时候都无法让自己努力达到那种地步境界却期待着顺应必然走向死亡后能得到荣登极乐的机会。
为什么要觉得“献出”必然消失的生命就能得到生时轻易得不到的呢。
活着没法得到死了只会一样。
太宰治没有再说话。
破开的门外传来织田作之助和其他人的脚步声,他停在满是玻璃渣的门口看着里面的太宰治迟疑道:“你也是武装侦探社的人吗?”
唐诗躲在角落里没有说话。
“……并不是,我只在住在这附近碰到了有人求助就稍微帮了下忙。”太宰治耸了下肩,语气轻松,“他们都很安全,已经被带到隔壁房子去了。”
织田作之助凝视太宰治的几秒里,太宰治的笑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说的不像是假的。
织田作之助做了判断,朝他微微点头,“谢谢,如果可以的话请留给我联系方式。”
“没关系,不必了,刚开始我没有想到会被卷进□□杀人事件里,这样的事已经不想再有关系了。”
“织田先生,这里我们来,你快去隔壁!”
国木田追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去看胳膊门前已经敲门准备好谈话的侦探社其他成员。
“好。”
织田作之助没有犹豫,应下来,转身跑过去。
等到他离远国木田才推了推眼镜,“您的委托我们已经完成了。”
“已经发现是我了吗,不愧是侦探社。”
太宰治敷衍地鼓鼓掌,大跨步走出来和国木田擦肩而过。
“那么,就此再见吧,让他们知道这件事很不好说啊。”
国木田张了张嘴但没有说话。
无论从哪种情况来看都是侦探社大意接下了辗转几层的属于□□首领的委托。
即使再怎么说最后错也只在于他们。
微妙的平衡已经破坏了,这时候再有联系就是百口莫辩的把柄。
这件事还需要和社长报告。希望特务科那边不会就此说什么——不,就算知道也没关系。
港口不可能承认,而武装侦探社也仅仅是接了一次普通委托,只要像他说的两边都否认掉,届时即使是有什么怀疑也不能戳破,如果抓到证据反而因为咬死的态度变得可疑……特务科现在不会让事情变得这么没有周转余地。
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