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去几年，小姑娘样貌定然发生变化，杜征也只见过她的画像，并不好找，通过衣饰说不定更容易些。

杜征从怀里取出个木哨子，放在她手心，“有什么事，直接吹它，我会赶过来。”

等到柳三春点头应下，杜征和尤峰从这片空地的两处边缘找起，一人西南，一人东北，专探查最近新翻过的土地。

好在近几日不曾下雨，否则这里怕是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寻了几处，碰见衣衫褴褛的乞丐，包裹在血污中的婴儿……却没瞧见那件显眼的比甲。

柳三春眼看他们越走越远，余光不小心瞟到方才青白的尸体处，赶紧转了个身，脸冲另一个方向，这才好受点。

从不信奉鬼神的她，也不由双手合十，既期盼又害怕他们寻到小妮的踪迹。

柳三春闭上眼睛，念念有词，忽觉耳边有什么动静，慌忙睁眼，瞧见个黑影从竹林里一闪而过。

她怀疑自己眼花，忍不住揉揉眼睛，那个黑影竟猛地一转方向，朝她冲了过来——

“咻咻咻！”

就在柳三春吹响哨子的瞬间，一直分了一半神在那边的杜征立刻调转脚步，往她身边奔去。

距离对方大约二三十步时，瞧见个黑影从她后方直直跑过来，杜征心头一震，忍不住大吼道：“跑！往这里跑！”

柳三春最开始也是被吓住了，只记得吹哨子，等杜征吼完，才晓得拔腿往他这里跑——

砰！

两人会合的刹那，杜征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接着原地转圈，将她牢牢护在怀里，自己的后背冲向黑影。

柳三春刚要焦急出声，杜征稳住身形后，将她往后面轻轻一推，立刻往黑影离开的方向追去。

原来，就在他出声的瞬间，对方大约意识到危险，果断往来时的方向退去。

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以为自己走得掉么？

很快，听到动静的尤峰赶了过来，杜征交代一声，让后者守着柳三春，再无顾忌，脚下猛地发力，整个人的速度立刻提升一倍有余，几乎“脚不沾地”。

与此同时，黑影的速度却渐渐慢下来，想来是由于体力不支，步伐逐渐变得沉重。

杜征又是一声大吼，整个人重重跃起，右脚在旁边的竹竿上一蹬，径直往前扑去，随着一声闷响，黑影被他结结实实扑倒在身下吗，发出一声惨叫。

一时间，空气中只余两人急促的喘息声。

缓解片刻，杜征起身，一把将地上的人拖了起来，这才看清，对方竟是个浑身破破烂烂的小乞丐。

小乞丐只到他胸口，瘦骨嶙峋，脸上手上全是黑色的脏污，看不清本来面貌，大冷的天，他衣不蔽体，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还长着他很熟悉的冻疮。

杜征叉腰喘了会气，小乞丐比他喘得厉害多了，胸口跟个破风箱似的，呼哧呼哧，听得他眉头渐渐皱起来。

“你方才要对那姑娘做什么，为何见了人就跑？”

杜征很快平复呼吸，也不催促他，只是抓着他一只瘦弱的肩头，以防他再次逃跑。

等小乞丐终于能顺利讲话，尤峰和柳三春也跟在后面走了过来。

看清对方形容，他们也很吃惊。

小乞丐眼神微微一扫，在杜征和尤峰结实的身板上扫过，整个人蔫了下去，破罐子破摔道：“我以为她一个人，想着从她身上抢点银两。”

说罢，他的肚子猛的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本来就饿，刚刚还跑了那么长一段路，消耗极大，胃几乎要痉挛，小乞丐忍不住痛苦地揉捏肚子。

杜征和尤峰对视一眼，换后者来问话。

“你常在这附近出没？”

小乞丐蔫蔫地点头。

尤峰思索片刻，道：“这样，我们和你打听点事，只要你如实回答，就给你买包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