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间库房出来后,杜征原路返回,从荒院出来后,直奔义庄。
这一遭也不算毫无所获,最起码知道死去的女子接客前被打过,真正的死因可能也有问题。
幸运的是,尸体还在义庄。
守门的老瘸子看他亮出守军的腰牌,立刻点头哈腰道:“大人放心,这案子还没结,我们知道规矩,不会胡乱处置尸体的。”
杜征将身份含糊过去,反正他们也不知道城防营和参将营有什么区别。
听到尸体还在,他不紧不慢道:“带我去看看。”
老瘸子一拐一拐带他去后院,路上忍不住对他絮叨:“这女子身上脸上都是伤,不大……好看,大人小心点。”
这是给他提前打个预防针,免得被死人面孔吓到,反而拿他出气。
杜征自然早有准备,反问他:“仵作可曾来过了?”
老瘸子点头,杜征立刻一振,“哦,他怎么说的?”
“只匆匆看过一眼,说是窒息而亡,八成是玩脱喽,用什么勒死的吧。”
他说得含糊不清,但稍微一想,杜征便知道什么意思。
忍不住重复道:“确定是勒死的吗?”
“啧啧,那么明显的印子,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杜征确实看到了,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紫红色勒痕,一直延伸到耳后,面目肿胀,眼结膜下有血点,全都符合窒息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