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同事,你为此苦恼不是很正常的么,还是说你要坐视不管,任由流言肆意?”
柱间两手按在盘坐的膝盖上,细细琢磨,思考片刻:“没错,我会制止这些不实之言。”
当然,作为当事人的椿恐怕听了,是欣然接受这种好意帮助,还是会当场回敬嗤之以鼻的冷笑,这就不得而知了。
水户将裁剪掉根部的植被捧起,快要绽放的百合插在精心挑选的瓶子里,花后的女人恢复清冷的浅笑,更衬得她姣好的容姿瑞丽,水户漫不经心地说:“这样想来,造谣一个职权高位者,此人的为人修养和品性也不敢恭维——无论是强者还是弱者,都避免不了这种没有证据的谣言。”
“制造谣言的成本低廉,如你所说,以讹传讹令人讨厌,”柱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一变,朝她靠近,“那么你呢,你在部门有没有被欺负?”
“我?作为一部之长,他们也不敢当面闲言碎语吧。”在去年年底,水户也终于下定决心参与工作,在经过一番考核之后,由扉间签署了任命通知,并将人事调档文件亲自当面交给水户,真可谓是慎中之慎,给予这位名义上的嫂子的极大的重视和尊重。
可是,椿还是统筹组分队长呢。
这下柱间头疼的事情不止一件了。
当询问起斑和椿争执的原因,水户却突然说:“平日里见你总是提及宇智波的族长,言行举止也多有维护,柱间,你对他是什么样的情感呢?”
柱间愣住:“情感……”他侧过头,竟有些不好意思挠挠侧脸,“虽然我们有很长时间分开,但我们确实是相识与年幼,我说他是我最亲密、最可靠的挚友,恐怕他也是这么对待我的。”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了——族人们虽没有明说,其实私底下都称赞你的胸襟,竟然能放下彼此的血海深仇,甚至为此放弃唾手可得的打败宇智波的机会。”
“别取笑我了,我知道至今都有很多人不能理解。”
“但现在看来,他们都会认为你的选择是正确的,他们不敢说,是因为他们并非你,也不能理解你的高瞻远瞩,”水户微微一笑,“之前你说过想要和宇智波和解的话,是想放下之前的仇恨,为了保护更多的亲人,看来,也有想要保护这份友谊的因素吧。”
“可是,”她用手拨弄着花瓣,一滴晶莹发亮的水珠从上面落在她掌心,“你有扉间,有良穗,还有我和那么多的族人站在你身后,无怨无悔地支持你,任劳任怨地帮助你。我不敢随意评价宇智波斑这样的枭雄,但椿和我提了一嘴,宇智波斑自木叶初创起的堪忧处境,他的亲弟弟还是死在扉间手里……我身为母亲,如果子女全部死去,我一定会悲痛欲绝,斑只身一人,哪怕你作为挚友,有时候还是不能取代血亲存在的意义的。”
“我不这么认为,我视他为兄弟,为此我愿意奉献一切甚至生命,更何况,他并不像你想的那么脆弱。”
“哪怕在扉间和他之间,你也选择他吗?”
柱间哑言,或许无法回答的原因还有他竟然不知道斑在族内的困境,说起挚友,似乎也言不符实,过了许久柱间才说:“扉间总是会站在我这边的……”
“就像最后一战,你选择用自己的性命赔给宇智波斑,这真的能抚平他的痛苦?哪怕你容忍宇智波曾经杀害过年幼的兄弟,偶尔想起时,就真的没有一丝痛楚?”
“可是大家都在痛苦之中,如果没人去打破这种宿命,我们永远也不会有现在的木叶!”
水户眸色清冷,掌心侧倾,随手将水珠抖落,轻声说:“假设以最阴险的思想去揣摩,当初你打算要赔命给斑,是不是心中也有一丝笃定,同样视你为挚友的宇智波斑根本不会放任你的自杀——”
“水户……”柱间苦笑不已。
他何曾听过妻子这样不顾情分的刨根问底,如此犀利地挖掘人心最深处的世界,他怎么能忽略这么熟悉的外人(椿)言行痕迹的影响。哪怕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