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吃紧了。”
“胡说,前儿不说打了胜战吗?”
“谁知道呢?”
“嘘,别说了,被人听见就不好了。”
岁语抬眼瞧了一眼太阳,现在已巳时二刻了,得快点了,只豆子速度实在是慢,岁语只能哄着,“豆子,在这乖乖吃着好不好,娘就去对面这个铺子,一下就出来。”
豆子点了点头。
岁语还是不放心,从怀里掏出她前几晚刚缝好的虎形状的香包,果然豆子一见,视线立马被吸引住了,“豆子喜欢对不对,娘这里还有呢,在这里乖乖等娘好不好?”
豆子趴在桌上,只是用手点着香包,岁语见此,稍稍放下了心,便背着包袱进了盐行。盐行里的伙计懒洋洋的,见她进来,也只是指了指招牌,今日市价盐每斗一百一十文。岁语见此,不由愣住了神,盐何时如此之贵了,距她上次来才不过半年,怎的就涨了十倍之多。伙计似是看出了她的疑问,“上面刚颁布的榷盐法,你去哪都是这个价,明儿后儿可能还得涨。”
岁语手贴到胸口,想从怀里摸出银钱,犹豫了下,这还是出门前奶奶塞给她,怕着路上有要花的地方,看来还是带少了。便把包袱打开,拣了一幅花大心力才绣好的图,“您看看这能值多少?”
伙计只是瞥了一下,摇摇头,伸出一只手。
“这太少了吧,您多少再加一点。”
“七斗,不能再多了。”
岁语见此估摸也加不上去了,便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布袋,看着伙计舀着七斗盐入了袋,扎紧布袋,怕漏出来,将其缚紧于衣襟之上。终归是买到了,贵一点就贵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