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裤子站起身，“操！我就说老邵的事儿你不可能不知道！”

萧辰羽俯身拿起曲建明墓碑上有点干了的两枝花，捏在手里。

老徐的鉴定结果跟他猜想的一样，留在老屋门前的那滩血迹DNA与唐晓的相似度达99.97%。萧辰羽回忆着前天唐继辉带着哭腔的自白。

“虽然骆家给我投了钱，启锋实业才有今天，但那天我真的希望你师父能救出白巧。给他当线人那么久，我从没害过他！不然，我也不会发现不对以后，冒险让林舒给他打电话，叫他回去。只可惜，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来不及……唐继辉叙述的真实性已无从可考，萧辰羽也没办法再让自己回忆那间血腥的地下室。

他在成洵面前没有再提唐继辉，注视着曲建明的照片，像在自言自语：“师父一定也怀疑过邵常维，但也许他只是想相信每名警察都会跟他一样，去践行‘立警为公’的誓言。”

萧辰羽把两枝花插到他们新带来的花束里，站起身，“走吧。”

“哦……”成洵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追了两步贴到萧辰羽身边，“那个……老萧，局里新设了一个科，但因为架构问题，说是暂时挂到我们队下面。那天来征求意见，我看对我们只有好处没坏处，就同意了……”

萧辰羽脚步一顿，“什么科？”

成洵：“就……叫……那个‘心理咨询科’。”

萧辰羽眉心一跳，敛眸看着低眉顺目的成洵，“请问成副队，这位科主任贵姓？”

成洵往门口方向看了一眼，扶了下警帽，“那个……你不是授权给我了嘛，更何况这也变相壮大了咱们队伍不是……”

萧辰羽忽然想起前几天江落羲在自己耳边阐述了至少不下18条应该同意成洵去见唐继辉的理由。

很好！这俩人都能化敌为友，某人真是不择手段！

———

其实江落羲今天着实怀了私心，这会儿远远看着萧辰羽沉着脸走过来，心里咯噔一下，对着成洵又是挑眉毛，又是挤眼睛的。

成洵跟在萧辰羽身后，就怕江落羲不明白，紧倒腾爪子打着乱七八糟的手语，极力表达前面那人那脸色与他无关。结果，正比划得起劲儿，忽然眼神发直，停住了脚步，“谁，谁告诉她我在这儿的？”

江落羲这会儿自己的事儿都管不明白，哪儿有心思照顾别人情绪。她看了眼不远处的罗经理，为了表示事不关己，一溜烟儿钻回了车里。

成洵眼睛一瞪，赶紧向萧辰羽投去求救的眼神。

萧辰羽想起他背着自己干的好事儿，决定必须一丝不苟地贯彻墙倒众人推的原则，拉开驾驶位车门坐了进去，而且，快速落了锁。

成洵一拍车门，“不是……老萧你……”

萧辰羽连车窗都没放，半秒也不等，宝马740已经一骑绝尘，甩了成洵一裤腿子灰。

“你！我……”成洵无奈地回过头，眼睛却忽然被烫了一下。

罗经理短发别在耳后，一张白净的鹅蛋脸正背着光对他微笑，“走吧成副队，送你去看守所见人，免费的。”

成洵呆愣愣地站着，一时没说话。

罗宁迎着风，抿嘴一笑，“成副队是嫌我人丑还是车不行？”

“啊？那个……”成洵清了清嗓子，嘟嘟囔囔走过去，“……什么嫌不嫌的，还由得我吗？”

另一边的宝马车上，气氛就没这么好了。

萧辰羽没转晴两天的脸又恢复了原样儿。

但江落羲也生气呀，要不是自己一早上不争气，被色迷了心窍，肯定提前交代了，绝对不会被那个笨嘴拙舌的胖子搞砸！

这边儿还没做好心理建设，萧辰羽忽然把车停在路边，“申大辞职了？”

江落羲低头，“嗯。”

萧辰羽：“请问江老师，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什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