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
成洵右腿儿往左腿儿上一架,“住院!据说被吴自亮捅了一刀,差点儿挂了!”
萧辰羽神色淡然:“哦。”
“哦什么哦?我说你这精神状态还没恢复怎么着?”成洵瞪了萧辰羽一眼,“这小子,他父亲不是当年金祥工程事件的受害者之一吗?”
萧辰羽:“嗯。”
“告诉你,据胖爷我得到的可靠小道儿消息,这哥们儿不知从哪儿听说那起事件居然是邵常维自导自演,一怒之下找他理论,结果差点失手把人捅死。”成洵压低声音,“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是真的?”
萧辰羽这次直接闭上了眼睛,仿佛完全不感兴趣,“真假重要吗?又没证据。”
成洵哼了一声,“但我看八九不离十,跟你说,邵常维那边儿对外宣称吴自亮喝多了,希望对他从宽处理,但以身体情况为由说话儿就让了贤。今天早上这陆局,大概率不是临时顶替,说不好任命文件都在路上了!”
这么爆炸的新闻,萧辰羽却像没听见一样,半点儿反应都没有。
江落羲眼望后视镜,视线定在他平淡无波的脸上。
“哎,哎!到了,到了!我说,你那么大眼睛瞅啥呢?”
江落羲:“……哦。”
她转头一看,朴素庄严的灰色石门已经立在了眼前。
曲建明和武元超的牺牲,对整起案件的破获起到了重大作用,在萧辰羽的极力争取下,他们的遗体最终获得了烈士陵园安葬资格。
此刻,穿过大门便可远远看到高耸的白色烈士纪念碑。
江落羲转了个弯,把车开进停车场。
此时,萧辰羽的电话忽然震了起来,车刚停稳,他没等成洵,便拉开门匆匆下了车。
话筒里很快传来夏以安的声音,“听说了吧?”
萧辰羽:“嗯。”
夏以安:“你怎么知道吴自亮会信我的话?”
萧辰羽淡淡答道:“因为他疑心重,结交的人不多,而跟你在一起,他喝醉过两次。更何况,你告诉他的是实话。”
夏以安哼笑一声,“萧辰羽,你这个人真可怕!上次你说的杀人手法,不会也包括借刀杀人吧?”
萧辰羽面色沉静地望着“烈士陵园”四个大字,“吴自亮怎么处理他和邵常维的关系是他的事,你我都没插手。”
夏以安低沉一笑,“我只希望萧队说话算话,既然你也帮我报了仇,以后只要你对落羲好,我保证不会出现。”
萧辰羽回身转向车子的方向,盯着站在车边玩衣角的江落羲,“那样最好。但有一点,除恶是人民警察的职责,不是你说的报仇。”
他看着手抱捧花跑过来的成洵,挂断了电话,与成洵肩并肩走进陵园。
萧辰羽一向喜欢在阳光明媚的上午祭拜曲建明,这次祭拜的还有同样没了亲眷的武元超。
他和成洵齐齐地行了警礼,阳光照在大理石碑黑色的相框上,萧辰羽的手久久没有放下。他仿佛又看到了第一次去报到时曲建明好像刚熬了几晚的憔悴面容和那个自己帮他扶正警帽露出尴尬笑脸的小兄弟。
成洵揉了下鼻子,帮萧辰羽放下手,“行了,这下咱师父也算能瞑目了。”
萧辰羽依然沉默地注视着墓碑,没有吭声。
成洵半蹲下去擦相片上的灰,“老萧,你说师父突然把白巧的案子调上来,是不是对骆天的事早有察觉?”
萧辰羽:“骆天做事极度隐蔽,他的那个铁盒至今还没打开,被他控制的那些人,除了死去的韩旭,远在海外的崔琳,还有被楚运间接控制的顾念,剩下的,我们既没有名字,也不知去向,甚至根本不知道还有多少人。”
成洵突然扭头看萧辰羽,“你是说师父当年不可能知道?难道说有人特意让他把案卷调上来的?”
萧辰羽点头,“对。”
成洵拍